网,灰尘更是不用说,一伙人直接进主厢房安顿。
赶路的日子众人什么恶劣条件没见过,丝毫没露出一丝嫌弃,麻利的收拾了起来,起码先把厢房旁边的厨房收拾出来,还有两个火炕烧起来,男女各睡一间。
叶老夫人拎着一袋面粉吩咐道:“承儿和东儿去山上多弄些柴火回来,炕要好好烧一烧,今晚睡个好觉,明日一早在起来收拾。”
上车饺子下车面,他们也算是结束了飘荡的生活,而且夜色已深,吃一碗热乎乎的面片汤快些休息了。
这么长时间,众人虽然精神良好,但眼底都透着一股疲态。
“小意思。”
叶承安率先出门,王东见状,麻利的追赶上去,甚至害怕的抱住他的胳膊,隔着好远都能听到两人互相嫌弃又紧凑在一起的声音。
叶晚娇一碗面片下肚,抱着元宝圆嘟嘟的身体就睡了过去,两边分别是叶晚清和薛雪柔。
今夜她也不打算修炼了,不差这一夜。
一夜无眠,村长说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晚上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第二天众人都精神抖擞的醒来了。
“承儿几个大小伙把院里和其他房子里的杂草都点着收拾了,女眷们和老身把屋子擦了,打扫一下灰尘。”
“谢家小子和晚清搭手一起把蜘蛛网都扫了,咱们今天争取把院子收拾出来。”
叶老夫人神采奕奕的指挥,后背挺得笔直,苍老的脸上挂着笑容。
叶鹤礼迟疑的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叶老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瘦削的身板,“你从小木雕泥捏就手到擒来,手上功夫强,就和两位前辈一起把厨房的灶台弄一弄,肯定堵上灰了,掏干净就不冒烟了。
还有这火炕,昨夜烧火的时候烟大的很,都掏一掏,实在不行就出去找人。”
“今天大伙就辛苦一下,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
叶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北疆这地方也来过,三两下就把无从下手的众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要干的活多的是,等安顿下来后,还要找木匠做家具,修缮房子,搭马棚,没个十天八天干不完。
一大早众人随便喝了几碗稀饭就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辰时,叶承安出去砍树回来时一脸兴奋。
他将三四根粗壮的大树扔在地上,“娇娇,祖母,我和你们说,又有人过来了,我刚刚看见村长带着三四个人选房子呢。”
叶鹤礼正灰头土脸的淘着草木灰,不以为意,“来人不是正常,有啥稀奇的,有力气过来给你爹扛一扛炉筒。”
这一百两花的还挺值,他在东西厢房里发现有八成新的火炉,甚的花钱买了。
铁锅他们一路上自己有带,但是还需要抽空去买一趟锅碗瓢盆,过日子就为了舒舒服服。
“来了!”
叶承安把手里东西放下,轻松的拎起,动作娴熟的安装好,拿过昨日的柴火,三两下就烧旺了火炉,屋子里瞬间暖和了起来。
薛雪柔好奇的看了看,“这个好,冬天屋里都不冷了。”
“我看山上一大片的树,等一会再去砍一些回来,暂时先烧木头,等安顿下来找村长问问哪卖煤炭。”
叶承安说着拿起斧头把刚带回来的树劈成一节一节的,整整齐齐的垒在刚清理出的墙根底下。
顾清风乐呵呵的背着手,正准备带着叶晚娇出去看热闹,禁闭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从外面走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一眼望过去,约摸有二十个人左右。
动静太大,被暂时安置在脚房的三匹马受到了惊吓,不住的嘶吼了起来。
为首领头的人贪婪的看了一眼三匹马和马车,昨夜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逃难过来的难民一个个身上穿着皮袄,衣服布料虽然不华丽但是没有一个是带补丁的,一看就是肥羊的肥羊。
电光石火间,常做打手事的地痞混混瞬间想到许多,嘴角噙着冷笑,傲慢的扬起下巴,“谁允许你们上山砍树的?不知道山上的树都是有主的吗?”
“就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敢撒野,你们要是想砍树也行,给钱,一冬天十两银子。”
叶承安挡在最前面脸色铁青,扫了一眼被踹坏的大门,呼吸压的很低,拳头已经硬了。
站在左边的地痞歪嘴叼着烟嘴,眼睛长在了鼻子上,鼻孔朝天看人,“还有保护费,来桃花村就要守桃花村的规矩,总共二十两银子,快点交钱。”
叶晚娇都被这群无赖的嘴脸给气笑了,明明可以直接抢钱,却非要讲规矩。
这点动静很快吸引到村里的其他人,一些人乐呵的坐在外面看热闹,就连刚过来落户的流民也站在外面,村长看到这一切毫不意外,蹲在地上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
最悠闲的还是他们家对门的一户人家,三十来岁的一名妇人直接打开后门搬着凳子坐在门口,白皙光滑的脸上满是兴味,翘着兰花指和二郎腿嗑瓜子。
顾清风看这群混子异常不顺眼,冷哼一声,“若是不呢?”
“不交钱?”地痞头头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肆意叉着腰大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