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镇上安心读书的儿子被花妈妈带人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养伤。
如果,不是顾及她孙子是学堂名列前茅,说不定他的宝贝孙子也会被人打一顿。
想想就来气!
见李氏没有回应自己,罗婆子继续说道:“招娣啊,你仔细想想,那杨氏他们明明有能够挣钱的买卖,却一直藏着掖着,之前怎么没见她们拿出来呢?可自从跟大房分开后,她们就突然做起了生意!这难道不是故意防备着你吗?”
要知道,杨氏一家在刚从罗家老宅分出去,那几天可是穷得几乎要饿死,但现在看来,他们恐怕已经成为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了。
罗婆子一拍自己的大腿,再度煽风点火道:“哎哟喂,这么一说,招娣你可真是吃大亏啦!要是当初没有分家,那么这些好东西可全都是属于你的咯!”
听到这里,李氏的眼神微微一黯,心中不禁有些纷乱。
但她并不想在罗婆子面前示弱,于是冷哼一声,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哼,毕竟还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即便我们已经分了家,如果我去找她们要钱,她们也不敢不给!”
说罢,只见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菜篮,仿佛那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头也不回地朝着家中走去。
一旁的罗婆子见状,同样冷哼一声,接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并将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目光投向了李氏离去的方向。
然后,她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哼!真当杨氏和罗大海一样,对你们大房毕恭毕敬呀!”
话音未落,她便恶狠狠地向李氏刚才站立之处吐了一口唾沫,随后挎起自己装满蔬菜的篮子,也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而另一边,李氏回到家中后,心中愈发感到愤愤不平。她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念叨着:“杨氏那个贱妇,家里那么有钱,却舍不得拿出来孝敬我这个大嫂,难道她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越想越是生气的李氏,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径直朝门外走去。
她决定亲自前往杨氏家问个清楚,如果不问明白,她怕是会彻夜难眠。
于是,李氏气冲冲地出了门,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杨氏家快步走去。
杨氏婆媳三人刚刚回到家中,杨远也驾着牛车缓缓停靠在院子外。
他凝视着那座破旧不堪、用茅草搭建而成的院子,眉头微微皱起。
杨远迟疑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对杨氏说道:“姑姑,这院子实在太过简陋,你们住在这里恐怕多有不便。不如搬到我家去吧,好歹能住得舒适些。”
然而,杨氏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们一家人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虽然环境艰苦些,但还算过得去。不必麻烦了!”
说完,她微笑着拍了拍杨远的肩膀,表示感激之情。
罗锦云在旁边轻轻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即使舅公家的房屋条件比起自家那简陋的茅草屋要好一些,但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对于罗锦云来说,住在别人家中总会让她感到有些拘束和不自在。
而且更重要的是,表哥计划在开春时举行婚礼成家立业。如果他们留在舅公家里居住,万一有什么闲言碎语传播开来,说不定会给表哥的新婚带来不良影响。
杨远帮着杨氏她们把牛车上的物品全部卸下后,正准备转身回家,却突然被杨氏一把拉住了。
“来,把这酒拿回去给你爹!” 杨氏边说边将一个酒葫芦硬塞进了杨远的手中。
“姑姑,这我真不能收啊!"”杨远连忙摆手推辞道。就在刚才表侄女去买酒时,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酒的价钱。再看看眼前这个酒葫芦的个头,里面装的酒起码得有四五斤之多呢!
这么贵的礼物,他实在受之有愧,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收下。
“快拿着!”杨氏态度坚决地说道。“这可不是给你的,是专门带给你爹的!”
听到是给他爹的,杨远收下了酒葫芦,架着牛车离开了。
也知道回家,一定又要被他爹骂了。
罗锦茂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兴高采烈地跟罗锦云讲述着今日他在大杨村集市上的所见所闻。
当说到一个卖大公鸡的小贩,竟反被自己养的公鸡啄时,堂屋中的一家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杨氏……杨氏……”
这声音来自篱笆外,正是李氏发出的。
杨氏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似乎早有预料。自从她家决定摆个摊儿卖鸡蛋饼开始,她便料到李氏迟早会找上家门。
毕竟,李氏向来贪心不足,如今得知自家做起了买卖,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罗锦云看了一眼杨氏,轻声唤道:“奶!”
心里很清楚,老宅那边来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杨氏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别怕,有奶奶在呢!”
而另一边,李氏站在篱笆外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却迟迟不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