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去哪了, 怎么没人了。”张恒从楼上走了下来, 向柜台上正在算账的掌柜问道。
“我怎么知道,那谁, 过来过来跟他说说!”掌柜对正在擦桌子的小二哥招了招手。
“好嘞!”小二哥抖了抖手上的抹布走了过来, “这位爷跟那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们也是刚刚认识不久。”张恒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这小二话中有话,故意装作一副生疏的样子。
“那就好,爷我跟你说,楼上那姑娘不是什么好人,您可不要与他有什么过多的来往。昨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房里有个重伤快要死的人,那伤的可叫一个惨啊。啧啧,就算命保住了人也算废了。”小二哥摇摇头。
“那她人呢?人去哪了?”张恒着急道。
“大牢啊, 昨天晚上官爷们来把她带走的。多亏我机灵, 先稳住了她然后去府衙报案才把这个坏女人抓进了大牢里。唉,客官您这就走了, 慢走啊!”小二哥热情的目送他离开。
掌柜的从柜台走了出来,一巴掌糊到他的后脑勺上。“你个瓜娃子看什么看,这么大的事儿都知道告诉我一声儿!当我是死的啊!”
“哎呦喂, 掌柜的您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您都知道了才没告诉你。”小二哥缩缩脑袋, 一副委屈的模样。
“行了行了, 你个瓜娃子别油嘴滑舌的, 桌子擦完了吗?去去去, 干活去!”
“是,是,掌柜的我这就去。”小二哥又去忙活去了,掌柜的倒是没有回柜台里站着。他直接出了门,就朝着另一条街上的聚仙楼去了。
“哎哎,起来啦,赶紧走,以后大半夜的别在外边瞎晃悠。”狱卒嘴里碎碎叨叨的开了隔壁牢门的锁。
“小姐,你可真厉害,他们真的放我们走了?”云月有些崇拜的看着她家小姐。钟婉宁看了她一眼,她才有些不情愿的乖乖闭上了嘴巴。
“我不走,我刚交了这么个朋友,怎么能留她独自一人在这牢房受苦。”
“废话怎么那么多。”狱卒大哥开完钟婉宁这边的锁又转身去开小木牢房的锁,倒是上小木有些意外。
“我也能出去?”
“受害人不是汉人,而且连人都不见了,定不了案只好放人,算你走运。”狱卒大哥开了锁,站在那里,“你们怎么还不动啊,再不走就真把你们再关几天。”
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出了监牢。
小木还是对这一夜的牢狱之灾有些难以置信。莫名其妙被抓,再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出了大牢,等在外边的果然是钟铭。
“恭喜各位小姐出狱,要不要请你们去吃饭啊!”钟铭表示,自己奔波了一夜,早饭还没吃呢!不过看起来这三个小姑娘也没吃,自己单独去吃也不好意思。
“可以啊,正好早饭还没吃!”小木是一点没打算客气。
钟婉宁一巴掌拍到了钟铭的肩膀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看你武功不错啊,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本小姐的走狗,呸,跟班啊?”
从她下手的力道,钟铭就感觉到了她的武功并不差。他面上依旧笑着,把这女子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了下来。“这就算了,像女侠这样的人,那跟班一定得是气宇轩昂,不威自怒的那种,哪能是我这种人能当的!”
“说的也对,这次饶了就你吧!”既然人家不同意,钟婉宁也没坚持。
四个人到了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卖早点摊子,坐了下来。
“师傅,来四碗馄饨!”钟铭大呼一声。
“好咧!”老板热情道。
“我还以为你说请吃饭是吃什么大餐呢,原来就是碗馄饨啊!”小木觉得落差有点大。
“早上适合吃点清淡的。”
“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小木挺好奇的。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我昨晚上去衙门把人给带走杀了。”钟铭看看周围,小声道。
钟婉宁一拍桌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原来你居然是道上混的啊!”
“唉,各位爷,馄饨来了!”老板把几碗馄饨在桌子就忙去了。
“什么道上混的,我又不是什么混混。”钟铭拿着筷子夹起一颗馄饨放进了嘴里,说起来,他也已经很久没吃过这路边的东西了。再吃这些东西并不觉得很好吃,再也儿时在街头流浪的时候的味道了。
“对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小木提醒道。
“是吗,大概是我忘了,我叫钟铭。”
钟婉宁又激动的对着他的肩膀猛拍了一下,差点把他筷子上的馄饨给拍掉了。“这么巧,我也姓钟,我叫钟婉宁,说不定我们还是一个本家的呢,要不你就叫我宁姐吧!”
“小姑娘,我想我至少比你大十岁,哪凉快哪呆着去!”钟铭觉得现在的小孩也太能跳脱了,这个小姑娘最多也就二八年华,还让他叫姐,简直可笑。
“不会吧,看不出来啊!”钟婉宁知道他比她大,本来想占点便宜而已,谁知道人家比她大这么多,看起来明明就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啊!
小木也挺惊讶的,娃娃脸果然是种神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