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 房门就被敲的梆梆响,小木伸了个懒腰, 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挪过去,开了门。
“怎么是你啊,这大清早的。”小木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个衣衫整齐的祝长亭, 又打了个哈欠。
祝长亭面色依旧很差,“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去吃饭,然后就该走了。”
好吧, 就从昨天祝长亭付了二两银子的茶钱后,他的脸色就成了这样, 感觉就好像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一样。
小木这才发现, 原来他还有“铁公鸡”的一面啊。虽然二两银子不算什么,但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吃亏。
“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我们这就走吧!”小木说着揉着眼睛就要出门,却被祝长亭又推了进去,将房门再次关上了。
“你还是再收拾一下再出门了, 我去楼下等你。”祝长亭站在门外, 说完,就离开了。
小木抓了抓头发, 还有什么好收拾的呢?她从宫里出来, 除了银票啥都没带。银票她给了祝长亭一部分, 剩下的大部分都一直贴身放着呢!
无奈,小木打算回床上找找,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漏掉的东西。她无意间瞥见了床头边的铜镜,结果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天,镜中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是谁……等等,怎么那么熟悉,握艹,那不就是我嘛!
小木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原来刚刚自己顶着这么有个性的头发打算出门啊,怪不得被祝长亭给轰了回来。
小木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头发给整理好,就出了门。她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因为只住一个晚上,除了银票,其他带的行礼都放在马车上没拿下来呢。
下了楼,小木没在客栈大堂里找到祝长亭,反而是见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人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虽然心里忐忑万分,但小木还是佯装淡定的坐到了苏瑜桌子对面。
“你怎么来了,你是来为我送别的吗?”
苏瑜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刚刚我将昨天的茶钱和你们昨晚住店的钱一起给了长亭,他就把你的行礼给了我,然后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什么!”小木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突然间,整个茶馆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她行起了注目礼。
小木有些尴尬的咳了两下,若无其事的又坐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仿佛刚刚大叫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没一会儿,大堂里又恢复了热闹。
苏瑜眼中带着笑的看着小木,小木不禁脸上泛起了红。这也太让人羞/耻了,好想挖个洞钻进去怎么办。
此刻,小木好想把祝长亭拉过来暴打一顿。她又不是没给他钱,小气什么小气,跑那么快,像是怕人家反悔把钱要回去一样。她从皇宫出来时,啥都没带就带了一些金叶子,给了祝长亭也不少啊,瞧他那出息,为了个茶钱就把她扔了。
“那个,你给了他多少钱,我给你。”小木有些礼貌的过分的询问着苏瑜,谁让昨天的苏瑜让她感到那么陌生的。对于陌生人,小木一向很礼貌。
“你这是在生气吗?”苏瑜笑着问。
“才没有,还有我的行礼呢?既然祝长亭走了,那我也不方便多留了。”
“你能去哪?”
“只要有钱,哪里不能去?”小木反问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不安全,还是随我回苏宅吧。”
“不去,我又不是一个人不能过,为什么非要住别人家。正好祝长亭走了,本姑凉要去浪迹江湖,多年后江湖上肯定到处都是姐的传说!”小木的犟脾气还就上来了,她想投奔熟人求收留的时候,苏瑜不同意。如今,苏瑜来接她了,她还不乐意去了。这小鱼儿当她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吧,苏瑜也看出来了她是在闹脾气,只好温声细语道,“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江湖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玩的,你连武功都没有,怎么去闯啊?”
“说的好像你闯荡过江湖一样,武功不是问题。听闻这东南边有个叫圣音教的魔教,据说它的教主就不会武功,但圣音教却是四大魔教中管理最为有条理纪律的一个……”
苏瑜脸都黑了,“你说你要去参加魔教,不许!那圣音教现教主不练拳脚功夫,是因为他修的是内力,靠音攻杀人于无形。之所以没有传出来,是因为他一动手必杀人,而见过他杀人的只有死人。”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见过他杀人的只有死人吗?”小木就是这样善于抓重点,堵的苏瑜都快没脾气了。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蜀州城并不太平。”
“我就不。”明知山有虎,小木也不怕,绕着山走就是了,她又不是非要去江湖。大不了花点钱,买几间房子,再买几间店铺,自己转战商场不行吗?干嘛非要住别人屋檐下看人脸色。反正赔了也没啥关系,元吉小弟弟过了年就去封地了,到时自己去找他就好了。
“可你的行礼我已经让人拿回苏宅了。”苏瑜还真有点无可奈何了,只能试试威胁论了。结果,他不小心高估了行礼的重要性。
“不就是几件衣服首饰嘛,你拿走就拿走,我再买就是了,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