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平原城,
刘备府邸中,
此时的李忧正和刘禅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很显然,他来这儿也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在得知刘禅把《厚黑学》借给荀闳后,有些心里不安,
只见他有些无语的看向刘禅道,
“你真的把那本《厚黑学》送给闳儿当拜师礼了?!”,
“你这不是坑师父呢嘛!”,
“啊?”,
刘禅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忧回道,
“师父,《厚黑学》不至于吧,闳弟平日里从来不求我的,这次他好不容易开口,我恰巧还真就有一本书敢保证文若先生没看过,哪里有不借的道理啊!”,
“而且那本书本来就是师父你自己编的,上面都是文和伯伯平日里极具道理的语句,什么“断人财路不如杀人父母”这种话,虽说有些内容是极端了点,但用来给文若先生看岂不是正好吗?”,
说到这儿,
刘禅有些委屈的挠了挠头,
“不是师父之前和我说的,像他们这种一根筋的读书人,就应该没事多看看那本《厚黑学》,打开一下思路!”,
“再说了,我若是真想坑师父你,我送什么《厚黑学》,我直接送《太平要术》啊!那本他也保准没看过!”,
“诶呦小祖宗!”,
李忧连忙上前一步,直接捂住了刘禅的嘴,随后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院子中的刘备,在确定对方仍然在练剑,并没有听到他和刘禅的对话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小兔崽子!”,
李忧愤恨的瞪了刘禅一眼道,
“不是和你说过别提这事,让你爹知道了,你我都得被吊起来抽!”,
“放心!”,
小刘禅将李忧的大手从嘴上扒开,
“我爹你还不知道,练起剑来虎虎生风,哪里还能听见咱们说话!”,
“再说了,我这不也是想为师父你分忧吗?”,
“为我分忧?”,
李忧直接被刘禅气笑了,只见他双手抱怀,好奇的看向刘禅道,
“那你说说,你这么做,怎么为我分忧了?”,
“嘿嘿!”,
听到这话,小刘禅突然嘿嘿一笑,淡定说道,
“师父你不是早就说过,文若先生绝对是那种最典型的君子,虽然在治政上是一把好手,满脑子里所思所想,都是那些圣人言论,凭他这种性子,想让他加入咱们这边,就必须给他足够长的时间去想通这件事!”,
“但想要转换一个人的思想,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我才将这本《厚黑学》送给他看,这本书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和那所谓的圣人道理大相径庭,甚至说是背道而驰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偏偏,身为读书人,面对自己没学过的知识,即便他不认可,也一定会通读一遍才能安心,但那本书的内容师父你也知道,应该没有人能看过那本书之后丝毫不动摇吧?”,
听到这话,
李忧顿时愣了一瞬,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刘禅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没有人能够在看过那种东西之后觉得自己三观没被冲击的,就连李忧这种底线早就低的不能再低的人,看完之后也会经常感慨自己真是太过纯良,要是这本书放在后世,那必然是妥妥的禁书!
见到李忧愣住,
刘禅便继续开口说道,
“只要在看过这本书后,文若先生能向文和伯伯的方向靠拢,哪怕只有一成,剩下的事,也好办的多了吧!”,
“嘶~”,
听闻这话,李忧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倒不是诧异刘禅会有这种谋算,这个孩子的成长,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并不会对此有太大的诧异,
他之所以倒吸凉气,主要还是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荀彧真的向贾诩的方向开始靠拢,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敢想啊!”,
李忧摇着头说道,
“感觉那荀文若就算只有两三分像文和,都会畜生的不像人啊!”,
“聊什么呢?”,
就在李忧感慨之际,刘备已经收了剑,慢步向他和刘禅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
李忧看向刘备,如实回道,
“只是在和禅儿探讨一下那荀文若的事!”,
“哦?”,
刘备下意识的看向刘禅,欣慰说道,
“想不到,禅儿都能和师父讨论这种事了!”,
听到这话,
李忧实在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他真的很想说,你儿子不但能和我讨论这种事,还很能坑人呢!
但很显然,
刘备肯定不会知道李忧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叹息一声道,
“伯川,话说那荀彧来平原也有两天了,我真的不用去见一见这位王佐之才吗?”,
“先不急!”,
李忧摆了摆手,
从荀彧到平原城的第一天起,刘备的爱才之心便有些控制不住了,若不是李忧和他说时机未到,没准这位玄德公当天夜里就已经去找荀彧“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