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瑜府邸,
马休连通报也未曾通报,直接便朝着内院走去,走到周瑜所住房前,推门便近,直奔周瑜床榻之处前去,
“公瑾先生!公瑾先生!”,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等到马休走到周瑜床榻之前,才发现这位美周郎竟然早就穿戴整齐,丝毫没有宿醉的样子,
“先生......你醒了?”,
“废话!”,
周瑜白了马休一眼,一脸无语的说道,
“以往我和伯符对饮那可都是论坛喝的,你不会真以为那几杯水酒能把我灌醉了吧?”,
“谁伯父这么能喝?”,
“你伯父!”,
周瑜白了马休一眼,显然,他实在懒得和这个大傻子解释“伯符”是孙策的字,而不是谁的伯父,
“说吧,这么急着来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是蒋干了!”,
马休愣了一瞬,立马回到了正题,竹筒倒豆子一般对周瑜说道,
“那蒋干一早便从你的住处溜了出去,去军营找到了那被我们安置的一百曹军骑卒,现在正马不停蹄的向外赶去,已经被我们的人发现,但他给了一封信,是许都寄来的,上面说他的老母病重,差人传信给他,要他立刻回去,所以他才不辞而别,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先生,希望你能见谅!”,
“先生,这一定是那蒋干的诡计,想要借此把消息传回曹营,所以我并未露面,直接来此请先生决断!”,
“真是拙劣啊!”,
周瑜听罢,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愣了半晌,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这番计谋,就算建立在其从我这偷走的那封信是真的军报,也无疑是错漏百出的!”,
“什么意思?”,
不明所以的马休挠头问向周瑜,而后者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自顾自的对他解释道,
“其一,若是他真取得了情报,那么就不该去管那些曹军骑卒,那么多人一起上路,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其二,就算他偷到了军报,也不该如此急切的离开,这样一来,只能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提醒我其一定获得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旦我发觉丢了军报,如何还能放他离开?”,
“其三,也是他最拙劣的一点,就是找了母亲重病这么一个荒唐的借口,且不说为何他母亲会重病的如此巧合,就算真的重病,为何不把信寄去曹营,而是寄到安定,难不成他老母连他找我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知道?”,
“再者说来,安定城正值战时,全城戒严,所有往来书信都需要几番盘查,真有蒋干家中书信,他如何比我先知道的?”,
“这......”,
周瑜连珠炮一般的问题,问的马休头昏脑涨,只见他犹豫了半天,才试探性的答了一句,
“也有可能是曹操在安定城中安插的死士呢?”,
“那就更扯了!”,
周瑜轻笑一声,
“你以为曹操是什么人,他手中的暗探本就不多,如何会为了一个蒋干,冒着将数年经营的暗探被发现的风险,让其给蒋干传递其老母病重这种情报?”,
“原来如此......”,
马休抿了下唇,
“那我们放不放人?”,
“放!”,
周瑜爽朗一笑,
“不但要放,还要派人一路跟随,确保蒋干能回到边境线上!”,
“我想......那曹操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你说什么?!”,
槐里城南,
一声满含不可思议的质问从曹操的中军大帐中发出,
曹操按着手中的信报,站起身来,问向那通禀的士卒道,
“你说那蒋子翼已经在帐外候着,并且声称自己取得了重要军报?!”,
“是!”,
“嗯......”,
曹操沉默半晌,才稍微消化了这个消息,
只见他摆了摆手,
示意那士卒待蒋干上来,
士卒领命之后立刻退下,
不待多时,
蒋干便快步走到了帐中,
只见其作揖行礼,拱手说道,
“启禀主公!”,
“蒋干不辱使命,已将那周公瑾军中密报带回,请主公决断!”,
“子翼辛苦!”,
曹操沉着气,看向蒋干问道,
“还请先生将军报告知,此战若是能胜,定然以先生为首功!”,
“多谢主公!”,
蒋干再度弯腰行礼,随后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一封军报,放在了曹操的桌案上,而这一放,曹操就彻底呆滞了!
只见他咽了下口水,不敢置信的看向蒋干,
“你的意思是,你把军报偷回来了?”,
“正是!”,
蒋干躬身行礼,脸上始终带着一股沾沾自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偷军报的过程没有让任何人怀疑!
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