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瑜一声令下,大军立刻从柳城开拔,挺进昌黎城,并由太史慈开始建造渡船,准备横渡辽河,
没办法,
谁让他旧伤还未痊愈,远征辽东又没带自己手底下的兵,乃是个名副其实的大闲人,况且曾经又在荆州水师待过一阵子,督造战船这种事,多少也能看出来个门道,不至于造出什么残次品来坑了自己人,
只不过,
让太史慈有些纳闷的事,周瑜有令,凡战船,皆有数限,督造战船,不得超出其限,此乃军令!
凡事有数有限,自然没错,但问题所在就是,周瑜给出的数限,根本就不够全军一起度过辽河的,
所以在接到这个军令后不久,太史慈就立刻去往周瑜的帐中,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中军帐下,
只见太史慈撩开帐帘,迈步而入,一见周瑜便拱手说道,
“太史慈,见过公瑾先生......”,
“哦?”,
只见周瑜微微抬头,轻笑说道,
“子义将军怎的今日又来我帐中了?”,
“我不是给你安排了督造战船的活计,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任务太累,影响养伤?”,
“是嘞!”,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太史慈等人也逐渐摸清了周瑜的脾性,其实周瑜本质并没有多么不好相处,说白了,整个平原城都未必能找出来一个比周瑜更加真诚的人,
他的真诚,说的是其待人处事的方式,
不分世家出身,不分相貌模样,只分本事,
只要能打胜仗,不管是谁,周瑜都是没有丝毫架子,极好相处,但若是你打不了胜仗,那管你什么官职大小、后台是谁,周瑜一概是嗤之以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估计是在江东这些年受委屈受的,导致现在的周瑜在性格上多少有点极端,
但万幸的事,
平原城内的将领还是以能打胜仗的居多,
鲜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将领,
而太史慈,
很显然要归属到能打胜仗那一列的,
所以面对周瑜,
太史慈自然而然也就放开了不少,
“公瑾先生,督造战船这活计确实不累,但这战船数目是不是太少了?”,
太史慈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我仔细算了算,这个数量的船只,恐怕只能承载五千士卒过江,这还没算子龙将军的骑兵!”,
“先生......”,
“你不会只打算仅用五千士卒就取下襄平吧?”,
“开什么玩笑!”,
周瑜白了太史慈一眼,无语说道,
“就算我再如何自信,万万也没有仅用五千人马便敢取襄平的底气!”,
“只不过......有的时候,想要赢,先得输啊!”,
“这......”,
听闻周瑜这话,太史慈便有些琢磨不明白了,在他看来,打仗就是为了赢,能赢的仗,为什么要输呢?
“不明白?”,
周瑜只看了太史慈一眼,便知其心中所想,只见其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你以为那公孙康为什么退回辽河?”,
“不就是想凭借着辽河天险守在岸边,使我军难以靠岸?”,
“我早就收到了线报,那柳毅率一万八千人沿岸扎营,一旦发现我军渡河踪迹,必然会立刻乱箭齐射,阻止我军上岸!”,
“既然如此......为何不速速造些大型水师舰船,渡河抢岸?”,
太史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咱们造的都是走舸,水上速度虽快,但要是抢岸渡河,可就差点意思了!”,
“哪有那么容易!”,
周瑜摇了摇头道,
“咱们都是骑卒步卒,又不是水师,就算造上楼船,他们又如何能立刻驾驭?”,
“抢岸而战,恐怕要损失惨重啊!”,
“那先生你这是......”,
听到太史慈发问,周瑜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
“正所谓怕流寇不怕坐寇,之前山道一战大获全胜,若是渡河也如此轻松,那公孙康没准真就要带兵入山而避战了,”,
“辽东地阔,茫茫大山,一旦让其躲入其中,谁能把他揪出来?”,
“所以,我们要适当的败上几场,要让他们觉得我军无计以渡辽河,这样才能给他们坚守下去的信心!”,
太史慈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放长线,钓大鱼?”,
“对!”,
周瑜颔首点头道,
“等到船只建好,先去强渡两次,再被拦回,给他们点信心,省的真跑的找不见人,不过你也别忘了真建造些楼船以作备用,先让士卒熟悉一下,”,
“再过一两个月,到了雨季,河水上涨,刘毅必将被河水逼走,我军便可乘船直渡辽河,兵临襄平城下!”,
“诺!”,
太史慈应了一声,可随后便挠了挠头,
“可是......”,
“先生,我虽在荆州水师待过一段时间,但也就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