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中的踏营,还未开始,就以失败而告终,
踏营这种事,本就是依赖出奇不意,才能取得良效,可还未开始冲营,就被人团团包围,这哪里还能有战意。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小偷,
刚打算溜门撬锁,旁边突然冲出来十几个大汉,拎着刀兵,冷冷的看着你,
腿不被吓软都算好的!
颜良文丑奋力拼杀,拼尽全力,这才杀得一条血路,率领剩余残军向清河奔逃而去。
潘凤杀得尽兴,正要提斧追去,却被赵云拦下。
“潘将军,穷寇莫追,军师有令,放颜良文丑回去。”,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缰绳一勒紧,马头掉转,面向潘凤。
“这是为何?”,
潘凤有些不解,他倒是知道吕布前去卧底的事,毕竟好几天没挨揍了,
可如今这么个大好形势,只要死死黏住颜良文丑,备不住就能让这二人交代在这,这么好的机会凭白放弃,的确有些可惜。
“潘将军莫急,军师有令,放颜良和文丑离去。”
赵云微微一笑,月光洒在脸上,一身白袍的赵云站在月辉中,说不出的惬意潇洒。
听说是李忧的命令,潘凤点了点头,对于李忧的话,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神谋鬼算李伯川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斟酌了一下,潘凤开口道:“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有些可惜啊!”
“无妨,军师说了,”,
“他们会自己回来的,”,
......
此时,
颜良文丑率领着残军败将,缓缓行军,
文丑抬头看了看捂着肩膀的颜良,想开口宽慰,可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颜良的肩膀,在前两天作为先锋攻伐博平之时,就中过箭,短短几日,箭伤根本未愈,又经历大战,伤口崩开,鲜血渗透甲胄,看上去十分惨烈。
其实颜良若是与赵云对上,还能好上一些,可偏偏对上的是潘凤,足足百斤的大斧不要命的往下砸,什么伤口能顶得住这样的力气,刚交手第一招,伤口就已经开裂,能坚持到现在,就算吕布来了都得说一声佩服。
“我们怎么办......”,文丑小声的嘀咕一句,落入颜良耳中,后者也是重重的喘了口气,没有说话。
二人心知肚明,上次颜良是深入敌阵,遭受埋伏,尚且罚了一年俸禄。
这次连敌营门都还没找着,就中了埋伏,比之上次还不如,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二人率领时不时发出哀嚎声的军队,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文丑停了下来。
“不对劲啊!”
颜良听了文丑这话,也是有些疑惑,勒马停下,回头看去,静静等待着文丑的下文。
“你想,就算上次是中了刘备的埋伏,但这次我们临时起意,当晚就决定踏营冲阵,却还是中了埋伏,这是不是只有一种可能!”
颜良咽了下口水,也开始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你是说,军中有细作?”
“肯定啊!”
“那你觉得是谁?”
“哼!”,文丑重重的哼了声,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郭图一共谏言两次,让你我兄弟二人两次出兵,可好死不死,都中了埋伏,谁是细作,那还用说嘛!”
“这......”,颜良被文丑的话惊到了,可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随即气愤填膺,“那匹夫深得主公信任,竟然敢有二心,其罪当诛!”
“唉,”,文丑叹了口气,“你也说了,那郭图深得主公信任,他在主公面前说上一句话,顶的上你我兄弟二人千句万句,咱们这等武夫,哪里能说的过他,恐怕回去也只有领罚的份!”
“唉!”,颜良气的刚想大喝,左肩上传来一阵刺痛,疼的他嘶的一声,“唉,你我二人空有忠心,却被一个匹夫骑在头上,可悲啊!”
正当二人咬牙切齿,越来越气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二人抬头,定睛一看,吕布骑着赤兔,头顶英冠,正向他们二人飞驰赶来。
赤兔马何等脚力,不多一会,立刻到了二人身前。
“奉先将军!”
“你怎么来了。”
吕布飞驰而至,立刻翻身下马,神情严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人中间,颜良文丑互相对视一眼,也下了马,三人凑到了一起。
“二位将军,我来这里是冒着生命危险,还请二位将军速速离去啊!”
“这......”,颜良被吕布说的一怔,扭头看向颜良,后者也是一头雾水,“将军此话何意啊?”
吕布眉头紧蹙,轻叹一口气,
“二位将军刚刚领兵出发,南皮就传来军令,郭图怀疑你二人私通刘备,若是此次踏营仍是无功耳返......”。
吕布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而是缓缓的将手抬起,以手作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匹夫!匹夫!”
颜良气的直跳脚,连肩膀上的伤势也顾不上了,直接在原地破口大骂!
“我等在前线浴血拼杀,他却在主公面前屡进谗言,陷害我们兄弟二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