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我有一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错,因此不敢说给将军听。”
李忧摇摇头说道。
“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但说无妨!”
吕布听见李忧不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倒是轻松了不少。
“将军以为,一军将领,只会冲锋陷阵,可能胜任?”
李忧没有直说,反而侧面问道。
“当然不行,如何行军,如何列阵,如何埋锅造饭,都是有讲究的。
只会冲锋陷阵,也就能当个校尉罢了。”
吕布摆摆手说道,他虽然也自认为天下第一,但也不是只会杀人的蠢蛋。
“若是为帅呢?又应该如何?”
李忧继续问道。
“自然应该熟读兵书,懂天时,知地利,怎么也得满腹经纶,还要......”
吕布说着说着,顿时如遭雷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想过自己在丁原手下每日都不得志,觉得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难不成丁原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自己好?
他不满足自己的义子只能是一个猛将,还想要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能成为三军统帅吗?
那岂不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恩将仇报,猪狗不如吗?
“伯川,丁原他......让我读书,让我做文官,难道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吕布不敢想信,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残酷的问题。
“我不知,丁原先生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敢断言。
只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吧。”
李忧挣扎着说道,他也知道这个答案对于吕布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伯川,你去让下人带你先住下吧,我们改日再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忧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独自出去了。
现在的吕布的确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那个战场上宛若战神的将军,佝偻的坐在椅子上。
他把头颅低下,双手紧紧地扶住自己额头。
在战场上杀过无数人的屠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