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李秋夜露出略微诧异的神色。
看这条大鲸鱼那严肃认真的样子，这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先前表现出来的，可是五次天劫战力，如果他都做不到，那这大炎王朝，还有什么人能做到？
李秋夜忽然来了兴致：
“具体是什么事？”
“在你能做到之前，不能告诉你，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鲸帝一本正经地回复着，仿佛在劝慰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
“虽然你先前表现出来的战力，确实是大炎顶端，但这还不够。进入那个地方，需要的不止是战力。”
“那需要什么？”
“资格。”
鲸帝沉吟片刻，回答道，
“进入负深渊，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层次达五次天劫，得到深渊寒意，水之本源认可，并且最好是妖族，体魄够强。”
他顿了顿，像是发牢骚似地说道着：
“其实原本最佳的进入者，应该是我自己。这数千年来，我已经完全习惯了深渊环境，并彻底融合深渊寒意，达到妖帝境界。”
“但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踏不出那一步，似乎有一道天堑横于此，任何密法都无用，或许是天赋到此吧，我受困于五次天劫瓶颈足足有五百年，分毫未进。”
“下一任有可能获得资格的，是敖渊。他是个不错的种子，但又得等个两三千年……等不及了。”
鲸帝深深叹了口气。
“为何等不及？你的生命力还很充余，再活个大几千年，完全不成问题。”
李秋夜不禁问道。
“不是我等不及，是深渊！近年来，深渊的古怪动静越发剧烈，我能感受到，那些潜藏在深渊之下的东西，正在逐步复苏。”
鲸帝解释道。
他语气极为担忧，硕大如山石的眸中蕴含着浓厚的忧虑和慌张，似乎下一秒，他所谓的那些诡异之物就会突破“深渊封印”，杀进北海。
“所以，我还差第二个条件是吧？”
李秋夜及时把话题引了回来。
潜藏于深渊底下的怪物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进去，好让他把这些怪物全砍了，转化为寿命值。
而这所谓的第二个条件，得到深渊寒意认可，这还不简单，吃几颗珠子，然后疯狂加点就行了。
法则他都能汲取，他就不信区区一个深渊寒意，能难得倒他——无敌的杀猪系统。
“不，你其实只满足第三个条件，体魄强大。你的层次并不稳定于五次天劫，上次与魔神分身战斗时，你是使用密法才提升上来的，事后状态极速下滑。甚至于你现在，气息还如此低落……”
鲸帝直白地说道，他幽幽的声音在深渊中传不开多远，
“不过我其实也没什么人选。我会尽最大能力，帮你突破炼气境界并获得认可，至少在天赋上看，你比敖渊强的多。”
“所以，没达到资格。你不会说出具体事件？虽然我大致也能猜到，罢了罢了。”
李秋夜摆了摆手。
随即他不再收敛，真正的炼气气息显露而出，元婴巅峰修为！
而同时，深渊之水开始沸腾！
李秋夜的躯体陡然拔高至三米，回归了他真正的本体状态。
血气凝聚，气息扩散。
一股高阶的法则之力，在他躯体周身丝丝环绕，如同一团浅白色的雾气，在他与深渊之水触碰之地，升腾出一片真空地带。
“这……这！”
鲸帝瞳孔剧震。
他在那一丝白色雾气上，感受到了极其恐怖的气息，那是属于魔神穷奇的法则力量！
和那天燃烧一切的白色火焰，同根同源！
“你究竟是什么人……”
鲸帝悄然退后几步，语气中既慎重万分，又带着一丝难以压制的颤抖。
虽然他很清楚，在李秋夜面前是根本逃不了的，但面对极度危险的东西，没人，也没妖敢轻易靠近。
这就像是一颗核弹摆在你面前，你知道它不会嘭一声爆炸，但难免还是带有心里的恐惧。
“这不重要。现在，我是不是只差第二个条件。”
李秋夜神情中隐隐带着几分兴奋。
正好他感觉寿命值不太够，如果有比较强的怪物邪魔砍一砍就好了。
“是……”
鲸帝回复得有些勉强，
“但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人和妖？事到如今还说这个？”
李秋夜一挑眉。
“……”
鲸帝沉默不语。
“你不会以为我是魔域派来的奸细吧……有奸细会砍死魔神分身，窃取他法则之力吗？哦，我之前还砍死了某阿修涅魔尊的分身。”
李秋夜颇为无语。
“……但你身上有浓烈的魔气存在，甚至占据了躯体大半。”
鲸帝仍有些狐疑。
“力量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谁所用。力量本身，并无善恶之分。”
李秋夜白了这头鲸鱼一眼，
“爱信不信，再叨叨我走了。”
“重要的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