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和明镜终于爬上了岩壁。他们面前是一小片空地。有明显战斗过的痕迹。一颗硕大的蛇头歪倒在一边。这大蛇十分巨大,即使仅剩的蛇头也有一间房屋大小。大蛇的其他部位应该是被修士们瓜分殆尽了。
刘奎大呼可惜。这么大的一条蛇,得有多少肉呀,居然一点都没剩下。明镜则一如既往的默念了一段经文,算是超度这大蛇了。
空地之后有七条山道蜿蜒而上。也不知是何原因。原本在祥福号上远观这仙山。只有山脚云雾弥漫,山腰以上相对清晰。刘奎两人自信已经不在山脚了。可抬眼上望,视线居然望不了多远就被云雾遮挡。看不真切了。不止如此,灵识也被压制许多。探测范围与目视相仿。
七条登山路正中一条宽敞大道,白玉石阶铺就,杂草全无,甚至可以说纤尘不染。好似经常有人洒扫一般。刘奎两人目之所及处,还设有多座灯台,夜间若是亮起,可将这中央登山大道照亮。
大道边,竖有一块木牌,上书“西南马家于此道登山”几个大字。
大道两侧,各有三条曲折小道。有的是断断续续青石铺就,有的干脆就是被硬生生踩出来的。明显不能与那大道相比。不过小道旁,也有木牌。
左一青石小道旁木牌写着“余东升于此路登山”。刘奎和明镜很是诧异。余老大应该是第一个来到此地才对。拥有首选资格的他居然没有选择正中的康庄大道,而是择了一条小路。不知是怎么想的。
左二狭窄土路旁的牌子上书“飞仙剑派于此路拜山”。明镜不由得吐槽道:“刘大哥,你媳妇家同门写的这么正式,居然选了条崎岖小道。这让主人怎么迎接呀。”
刘奎干咳一声道:“叫大嫂。你一出家人。怎能如此没规矩。”
明镜一缩脖子。心道你们还没成亲的。人鬼殊途,即使朱小红日后成了剑灵,那也是人灵有别。能不能成亲还要两说。我就是调侃一下。你还飘了。
左三小路应是刚被雾气浸染,居然泥泞不堪。路边牌子上写着“常戴刀于此路登山求道”。刘奎不由得佩服道:“还是常兄豪气干云呀。一介筑基散修,只一人就敢竖牌于此。小明你看这字迹,写得苍劲有力,暗含刀意。再看人家选的路。明显是最难走的。绝对是苦修之士。”
明镜只是口念佛号。未作评判。不过看其表情,应该也对这位常戴刀佩服不已。因为牌子就这么多。
两人相信来到这里的修士肯定不止这几路人马。至少还有十几人才对。可这些人自哪条路登山,却没有留下线索。这也正常。留书之人都对自家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与他人同路就意味着要争抢机缘。到时免不得兵刃相向。这里可不是云龙皇朝治下。没有朝廷的弹压,闹出人命也不稀奇。
刘奎沉默片刻,郑重道:“小明,想好了吗。我们是同路还是分开各寻机缘。”
明镜毫不犹豫道:“只要不走留牌子的路。小僧愿与刘大哥同行。”
刘奎干咳一声道:“小明呀。我也想立块牌子。免得小苏找不到我俩。”
明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新立的不算。”
就这样,刘奎和明镜立了块“小苏自此路来找我们”的牌子后就踏上了最右边的那条小路。
这条小路比较特别。很明显是被人以法力生生开辟出来的。山中开路,自然离不开土石术法。而刘奎最善此类法术,所以选了这条路。
当然了,选这条路也有很大的风险。虽然避开了同行的几位高手。前提是那些人真的于他们立牌之路登山。但是,能在这山中以大法力开山辟路之辈,岂能修为低了。
这条小路也不知存在了多久。也许刘奎两人走到一半路就断了。也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碰到了那劈路存在。到时也许就是一场大战。
明镜走在后面。边走边嘀咕道:“刘大哥,你不是说牌子要写的大气吗。斟酌了半天就这措辞,最后连个名字都没署。我咋觉得有些丢人呀。”
刘奎健步如飞,嬉笑道:“小明呀,亏你还是佛家弟子呢。这叫机锋。懂的人看了自然懂。没有机缘之人,就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明镜暗道,这也叫机锋。佛祖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好在你不是佛家弟子。佛祖呀,请您原谅这个有心向佛却没有慧根的糙汉吧。
刘奎继续道:“小明,你说小苏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如此久了,还没有追上来。”
明镜道:“刘大哥安心。小苏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那些海妖奈何不了他。也许他已经到前面了。毕竟我们在山洞里躲太久了。”
就在刘奎和明镜谈论苏心剑之时。他本人正在树藤阶梯上狂奔。下面阶梯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已经距他不远。如果他跑的慢了,说不定就得自这里跌下去。天星盘忠实的记录着高度数据。苏心剑知道,现在距离那桃花源地面足有八百丈高。若是掉下去,铁定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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