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远目光森冷的盯着痛心疾首、滔滔不绝的南风。
南风心头一哆嗦:“属下是不是有点放肆了?”
楚致远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但是……但是即便这样属下还是想再放肆一下。”南风硬着头皮,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属下是真替您着急啊,白墨那小子他是真有贼心真惦记啊,再说了,您栽的树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乘凉吗?”
楚致远抿了抿唇:“现在不是谈论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正事要紧。”
南风翻了个白眼:“这件事对您来说不算正事?公子还是别再自欺欺人的好!您到底要回避到什么时候?公子您在战场上可是只前进不后退的主儿,怎现在畏畏缩缩的?”
楚致远剑眉轻蹙:“你不懂!”
“属下确实不懂!”南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少奶奶她不是铁石心肠吧?就算她是,您为她做了那么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她也不可能一点不动容。”
楚致远眉头蹙的更紧:“之前怎不知道你的嘴这么碎?”
南风深吸了口气:“属下……”
楚致远:“那棵树对她特别重要,她对它不闻不问是惧怕,是觉得那棵树如她一般,她亲自为那棵树除去牵绊也顺便除去了自己的牵绊,这时候那棵树若是自己能活,她就觉得她自己也可以活的好好的,若那棵树枯死,那就正好相反。
所以我才花大价钱想尽办法让那棵树死而复生,好让她觉得没了那些桎梏她的人生会焕然一新,可若她知道那颗树本来是要枯死的,是靠我费尽心力才活的,她可能会生出摆脱不了命运的无力感,
本来她的心病就已经很重了,难道我要为了她的感激她的动容而不管不顾的让她觉得枷锁从未消失而且愈发沉重?”
南风沉默半响,然后沉沉的叹了口气:“可是这么做她的痛苦是减少了,您的痛苦却是与日俱增。”
楚致远轻笑一声:“身为男儿身为他的丈夫吃这点苦算什么?我甘之如饴!”
突然间的柔情让南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南风:“公子,属下才发现您挺会说的,可你怎就在大少奶奶面前就那么别扭呢。”
楚致远:“别扭?”
南风点头:“发自肺腑的好话您是一句说不上来,反倒是老侯爷教你的那些油嘴滑舌你说的倒是顺口,让人觉得你是风月场所的常客,看着一点都不正经。”
楚致远俊脸瞬间爬满窘迫,然后便是恼羞成怒了起来:“那也比你强,一脸讨好的凑过去结果和人家说不到三句话。”
这下窘迫的人就成了南风了。
他冷哼一声:“我这还不是托了您的福?人家看你不是什么正经人自然就觉得我也坏!”
楚致远挑眉:“有点放肆了吧?”
南风:“……”
楚致远:“你是不是觉得俸禄多了?”
“公子,属下这就去忙正事去,属下一定能让你当上护花使者,不管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您永远都是大少奶奶的依靠。”南风一脸谄媚的说。
楚致远满意的哼笑一声:“去吧!”
茶楼
“一日不见,如何三秋啊!”
白墨在许秋凉面前又摆出了吊儿郎当的劲儿:“真是一日不见思之若狂。”
许秋凉斜了白墨一眼:“这么久了还是这两句呢?白公子可真够不思进取的!”
白墨脸色一僵,将头高扬:“就这两句怎么了?就这两句也够胜楚致远一筹的了。”
许秋凉想到近日楚致远的刻苦学习和努力实用,不自觉的勾了嘴角:“这还真不一定。”
白墨愣了一下,语气发酸:“他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人吗?讨人喜欢到你一提起就不自觉的笑?”
许秋凉略微诧异:“我笑了?”
“你没笑,我是逗你呢。”白墨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想要阴阳怪气的想法压下:“这次多谢你了,其实那天之后我一直在找机会跟你赔不是,但天天不遂人愿。”
许秋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如果你今天约我出来只是为了道谢和道歉的话,那属实是有点浪费我的时间,所以……你确定不说点别的事儿吗?”
白墨目光微动:“为表谢意,这次姚家商队回来后,属于我的那份就归你吧。”
“这对我来说不过是毛毛雨,若你的谢意如此寒酸那就还是免了吧。”许秋凉语气淡淡道。
白墨有些焦急:“我……”
许秋凉不耐的打断:“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应是知晓的,但你却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我此刻不说是为你好!”白墨话一出口便闪躲了目光:“再说了,还不确定,只是猜测,我是想等确定了再与你说的。”
许秋凉嗤笑:“我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言而无信,明明出于私信不想兑现承诺,却表现的冠冕堂皇,
白墨,原来你吊儿郎当的外表下藏着的不是诚恳和真诚,而是虚伪啊,那就算我看走了眼,咱们之间的合作可以就此结束了。”
这话说完,她便是快速起身:“告辞!”
白墨一脸焦急的拦在许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