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妄在薇薇之前,自己一把将扎在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血迹挥洒一片,洒落在薇薇脸颊和眼角,连嘴唇里都全是他的血。
拔了刀,血更加肆意的流出来,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沾染了许多血迹。
看起来阴森诡异,男人却执着,一双眸子好似深渊一般,让人看一眼都会沉溺。
盛妄用食指抹了下自己心口正在流着的血,手指瞬间被染红了。
他掐着她下颚,将染了血的手指抹她唇瓣上,“想我死,先记住这个味道。”
“不要,不要……”薇薇小脸被憋得很红,毫无抵抗之力。
口中瞬间传来的血腥气息让她敏感的想吐。
盛妄却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她,附身将人吻住,强势掠夺她肺中气息。
薇薇哭得声音都嘶哑了,望着天花板的灯脑子缺氧。
眼前一阵一阵的白光接连涌现,薇薇感觉自己一会儿漂浮在云端。
一会儿又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受尽了无尽的煎熬。
到最后,薇薇迷迷糊糊晕过去之前,才发现他浑身的血都快干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
薇薇一晚上都沉溺在噩梦之中。
耳边响起急切拍打门板的声音,外面吵闹声一片。
然而深陷梦魇的人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正在处理伤口的盛妄,闻声出来。
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非常不安的姑娘,小脸蛋红红的。
盛妄过去,大掌覆在她额头,有些烫。
大约是昨晚他抱着她打开了落地窗,将她禁在阳台栏杆上。
偏要她清醒的看着他的脸,记住他的名字。
阳台外面就是一株红梅,红梅长得好,枝条都快要伸到阳台上来了。
薇薇趴在那儿角度刚好,时而的让红梅撞在了她脸上。
红梅花瓣带着雪花刷刷落下,全部沾染在她身上。
风雪侵袭全身,雪与血融合在一起,汗水与欢愉同时浇灌.给她。
让她没经受得住感冒了。
她感冒,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流了那么多血。
盛妄摸了下额头,他似乎也有些发烧了。
“咳咳。”盛妄咳嗽了两声,牵扯到伤口有些疼。
视线被满是血的床单拉过去,到处都是……
看到这儿,盛妄视线冷了些,同时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盛妄拉了被子给她盖好,将外套穿好出去开了门。
“哎呀妄爷怎么现在才开门啊。”管家一副着急的样子,“老爷,老爷没了。”
“什么?”盛妄错愕了下,当即拢了衣服朝外面走,一边问:“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着急忙慌的跟着盛妄,听盛妄问起‘什么时候的事’时迟疑的朝他背影看了眼。
“什么时候二少爷不是清楚吗?”管家说这话多少有些吃味儿了。
聪明如他盛妄,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管家差点撞上盛妄后背,但是盛妄没给他这个机会,将人衣领拽过来。
没心情跟他猜游戏打哑谜,冷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点脑子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怀疑老爷子的死是他干的。
管家脸色顿时大变,脸色也有些不爽起来了,“昨晚年夜饭晚宴上,二少爷威胁老爷是事实吧?”
“谁也没想到你为了盛家继承权,会对自己有血脉关系的父亲下杀手。”管家陪伴在老爷子身边多年,自然是有些感情的。
这突然死了,他也是难过的。
昨晚他说怎么那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的。
盛淮南,可真是孤注一掷,连自己亲爹的命都是他算计中的一环。
“老子问你话就答,什么时候的事?能不能听得懂人话?”盛妄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管家叹息,抹了把泪,恨恨的看着他,“晚上十点钟,太初殿大门口。”
“昨晚的枪声,我们都听见了。”
太初殿门口,枪声,十点钟。
那个时候是薇薇拿枪指着他那会儿,那一枪他躲过去了,子弹却飞了出去。
声音不算小。
看来是有人算着时间来的。
盛妄扔开管家的衣领,朝正殿去。
老远的就听见里面哭天抢地的,人放在担架上放在地上,胸前一颗子弹孔,血将衣服沾湿流下血迹。
脸色惨白,就这么放着,连块儿白布都没盖,任由大家这么看着。
盛淮南跪在一旁伤心落泪,哭爹喊娘的。
一旁还站着一群盛氏的股东,孟江也在场看着。
所有人都在劝他要节哀,想扶他起来。
“你别碰我……我的父亲啊,生着病一直没享过什么福,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死在除夕夜。”
盛妄冷哼了声,这么一大早所有股东都在,这场戏舞台已经搭好了。
既然如此,戏自然要往下唱下去,盛妄抬起步子朝里走去。
“妄爷来了。”自从上次叫他小盛总发了火之后,谁也不敢再那么叫他了。
大家视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