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看某鸟!”
“去你吗的!亏我还真的相信了改造办的话!连这种事都骗咱们,更别说拆迁款了!”
“对得起我们嘛?!日尼玛退票!”
“哥们,你走错片场了吧?这是免费的文艺汇演,哪来的门票?”
京州大酒店门前广场,俨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夏日炎炎下,无数京州市民苦苦顶着头顶暴晒的太阳,却没能等来自己想要见的人!
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之下,群众们的愤怒也被彻底点燃!
这可苦了在现场执勤的警察!
“书记!市民们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恐怕会发生大规模的踩踏、群殴事件!”
在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咆哮声后,马邦国默默挂断电话。
他一张平凡如农民般的脸上,皱起深深的沟壑。
“岩石啊,你说那个明星怎么会罢演呢?”
马邦国不仅长得如同老农,说话也口齿不清,似乎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
陈岩石深吸一口气。
他扶了扶警帽,沉声道:“书记,这起事件,我认为是别有预谋的,一定有人在从中搅局!”
“我的建议是,立即让现场执勤的武警,将那几个闹得最欢的人逮捕!以此保证现场秩序,以此保证文艺汇演的顺利完成!”
马邦国浑浊的目光停驻在陈岩石的脸上,看不清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起伏。
“你的建议,我不会采纳,现在是换届选举最关键的时刻,省委省政府的核心要求,就是要保证大局的平稳。”
他用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嘴巴里如同含了一口浓痰,模糊不清道:“事已至此,文艺汇演只能强制取消,避免恶性事件的扩大化。”
说罢,挥手一摆,制止了陈岩石想要开口的想法,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那部红色专机。
“喂,书记,我是马邦国,是这样的,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
陈岩石只能眼睁睁看着马邦国与电话那头的秦远方沟通,毫无办法。
“祁同伟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啊”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色,一时间出了神。
难道,这次的文艺汇演,最终会以这种潦草的方式收场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改造办今后的出路又在何方?祁同伟的出路又在何方?
一步输,满盘皆输!
“老黄啊,还是你有办法,提前让我派一些人混在群众之中,在关键时刻带动市民们的情绪。”
看台上,文昌满脸笑意,俯瞰着下方混乱不堪的景象,对身旁的黄有隆佩服不已。
如此一来,省里的那些大佬们,还能安然自若吗?
一定会马上取消文艺汇演,疏散情绪激动的群众!
果然,这走南闯北的大商人,都手段下贱。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文董不要抬举了我。”
黄有隆笑呵呵的,如同一尊弥勒佛般,双手拍了拍大肚腩,谦虚不已。
眯起来的狭长双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漠。
他是一个商人,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
所追求的,就是极致的利益,而京州市城改项目,就是他垂涎不已的大金库!
根据他与那位的沟通,只要能破坏这场文艺汇演,重重打击改造办的形象,那么就能拥有入局的资格!
至于下面这些民众们,会不会有人在这次事件里受伤身亡?
那关他什么事!
“哈哈哈!祁同伟,这次你还不死?!”
站在他们身后的侯亮平,双眼之中满布阴狠与毒辣。
能亲眼见证祁同伟的倒霉,这种舒爽的感觉,简直要强过前晚!
不不对。
侯亮平回忆起前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面部僵硬。
我这是咋了?
为什么还会隐隐觉得那天有点爽?
他惊恐的摸了摸臀部,那儿还传来刻骨铭心的刺痛感。
这也导致了侯亮平根本就不敢落座,整个看台上,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非常显眼!
黄有隆闻声扭头,在看到侯亮平的古怪站姿后,眉头一皱。
不咸不淡道:“呵呵,文董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人们坐着,他却非要特立独行站着,怎么?莫不是觉得高人一等?”
“嗯?”
文昌扫了一眼身后的侯亮平,脸色微沉,呵斥道:“黄总在和你说话呢,你难道耳朵聋了?还不坐下!这风头也是你能抢的吗?!”
“我”
侯亮平脸色猛地一变。
坐下?
我倒是想坐下啊!
可菊花它不允许啊!
“呵,看来文董对身边人的管教,还是不太严厉啊”
眼看侯亮平还呆呆杵在原地,如同一根木头桩子般,黄有隆出言讥讽了一嘴。
这可让暴脾气的文昌忍不了了!
他豁然起身,挥手就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侯亮平脸上!
用阴恻恻的语气道:“我可告诉你,史密斯昨天还和我说,他很怀念你的味道呢!”
史密斯!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