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虞只感觉后背一凉,她猝然回头,就看见妖娆冲着她笑了笑。
“别害怕,我现在不会对你出手的,至少在今天不会,她的十八岁成年礼,我可不想见了血。”
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在封无虞脸上轻轻拍了拍:“所以这几天你好好活,毕竟……你不会有下辈子了。”
妖娆的一只手始终端着一个香槟高脚杯,她微微后退了一步,在封无虞怔愣的视线中,抬起了手,大半杯香槟直接从她的头上淋下。
妖娆笑吟吟地看着她,瑰丽的眸子里倒映出她此时狼狈的模样。
封无虞彻底懵了,酒液花了她的妆,也模糊了她的眼。
她不知道是被酒液刺激的,还是此时她愤懑的情绪无处消,她感觉眼睛里有液体滚落。
她伸手摸了一下,是眼泪。
妖娆突然往后踉跄了几步,脚一崴跌坐到地上,手上已经空了的高脚杯摔碎,再次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它眼底闪过一丝紫色的瑰丽色彩,表情清纯又无辜,声音也柔柔的:“封女士,哪怕你不喜欢‘星沉’小姐,也没必要推我来撒气吧?”
封无虞:……
她心想,这么简单的局应该不会有人会相信吧?
但她现在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刚想开口指责,就发现她说不出来话了,嗓子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一样。
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无比滑稽可笑的:“嘎!”
妖娆差点没能忍住笑出来,唇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偏偏她还在道:“封女士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羞辱我吗?我什么都没有做,封女士为什么要这样?”
封无虞急了,她再不说话,就真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这样的手段,她太懂了!
她曾经对封浅使用过无数次!
自然最能知道结果!
可她要解释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一连串的‘嘎嘎嘎嘎’。
宴会厅里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虽然很快收敛,却还是被封无虞听到了。
她现在只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走!
她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可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没有修为,站在宴会厅中像一只迷茫的胡乱扑腾的鹅。
封浅一眼就知道妖娆搞的什么,但她正好要借口离开,现在这个机会倒是刚刚好。
她索性直接站起身,朝着战场中心走去。
她一把就抓住了封无虞的胳膊,将她用力拽了一把,皱眉道:“封女士推了我的朋友,你这是想去哪?不准备道歉的吗?”
她的声音和第一世完全不一样,更多了一点娇软的味道,但封浅说话时偏生就音色偏冷,一句话被她说地阴厉无比,像是从地狱里刮出来的一阵风。
封无虞却知道这就是她的声音,一甩手,张嘴:“嘎嘎嘎。”
封浅都差点破了功,忍住笑,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被一只手扶住了后背,她也顺势站稳下来。
霍熠一只手扶着她肩膀,冷声道:“这就是封女士的为客之道吗?要真是这样,以后谁家的宴会还敢邀请你?”
封无虞真是浑身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勉强睁开刺痛的眼睛,就看到了一道道打量和奚落的目光。
他们三个接二连三地出声,她现在已经是彻底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动的频率像是要爆炸。
她有一千句有一万句话想说,但一张嘴:“嘎嘎嘎。”
封无虞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摔倒,站都站不稳。
有脑子转地快的,立马搭腔:“是啊,封女士,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推了这位女士不说,居然还敢推‘星沉’小姐!
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话的话,我家举办的宴会,还是请封女士敬而远之吧!”
有人出声,其他人也立马接二连三地出声。
妖娆的‘魅’术,加上封浅的‘星沉’马甲,结果就是封无虞被指责地一头包!
她头晕目眩,何曾几时,何曾几时啊……
‘不愧是被哑巴和聋子养着长大的穷酸丫头,身上真是没有一点能上得了台面!’
‘哈哈哈哈,你看她好土,指尖和指甲都发黄,不会她还要去下地做农活吧?’
‘谁知道呢?不光穿着土,据说还从封家偷东西回去补贴她的聋哑爸妈呢!真是不要脸!’
‘一身的穷酸味,都不知道封家为什么要把她接回来!真是落了封家的脸面,哎呀,总感觉靠了近了,她身上都有味哈哈哈哈哈。’
‘我们才没有你这样的姐姐!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在学校里面都抬不起头?’
‘在外面捏说你是封家的女儿,也别说你认识我们……’
封无虞回忆着之前的一切,这些话明明都应该对着封浅说的啊!
为什么现在对着她来了?
她嘴里发出啼笑皆非的‘嘎嘎嘎’,最终没忍住激荡的情绪,白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砸地上那一下特瓷实,应该是真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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