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顾名思义,是要请金家的亲朋好友的,作为金夫人,请江澄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起初魏无羡是否在受邀名单之内,金家是有了一些争议的。
无他,比起江澄这个亲弟弟,魏无羡在他们眼中顶多就是和江厌离还有江澄一起长大的而已。魏无羡不过算是同门,就算江厌离一再坚持,他们依旧觉得是这样。
再加上魏无羡没有继续待在云梦江氏,反而自立宗门,虽然看起来是夷陵老祖逼迫所致,结果在他们看来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
对于他们来说,培养一个长大之后不会回馈宗门的弟子完全就是亏本的买卖。
但是夷陵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们也坐不住了。
以前是江厌离还没完全掌握金家,也知道魏无羡平日也不喜欢这个,让他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无妨。
比起来魏无羡确实是更喜欢姑苏蓝氏的家宴,虽然姑苏蓝氏的草料汤不怎么的,可以说是难以下咽,但是……
无他,唯刺激尔。
有时候魏无羡觉得自己确实还是挺缺德的。
还是挺对不起叔父的。
要是说君吾一身爹味,灵文一身班味,蓝湛一身禁欲味,叔父就是一身疲惫味。
白日辰时便有门生来请,金家的门生看着是个少年,也是第一次看到清风明月般的含光君,疏离淡漠,心中也多了几分敬畏。
不过他也只看到了含光君,没有看到魏无羡。
门生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道:“含光君,烦劳午时移步正厅。”
交代了许多事情,门生这才恍惚了一瞬。
好像含光君也没有那么的冷,比他们想象中的好说话多了。就是话不多而已,其他的好像都挺和善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明明之前都没有怎么见过含光君。
不过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夫人把含光君和魏宗主安排在一间,就算那间房确实是金家最大的客房,也不至于小气到两个人一间。
对了,好像金凌和他夷陵的好朋友也是一间。
原来是这样,魏宗主是夷陵的,金凌的好朋友也是夷陵的,这么说来应该是夷陵的习惯,关系好的朋友都会在一间休息。
那看来含光君和魏宗主的关系更好一些。
魏无羡以前和江澄一间房,现在是和蓝忘机一间房。
这大概就是夷陵友情。
他们是没办法理解的。
……
蓝忘机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喊魏无羡起床,虽然他知道肯定起不来,但是探索的过程确实是他所期待的。
昨晚他们不仅用了浴室,还用了玉势。
是一项重大的突破。
就是用完之后得用药,还好蓝忘机随行的时候带了一瓶,用完之后早上找梳篦的时候发现抽屉里不仅放着梳篦,还有药……
上好的擦伤药。
看来是江厌离放的。
虽然自己带了,但是可以接下来继续用。
快到午时,蓝忘机帮魏无羡洗脸穿衣,魏无羡合着眼睛任由蓝忘机动作,看着他的样子,蓝忘机不知怎的心中有了几分涟漪。
他轻轻拾起一缕,指尖轻柔地穿梭其间,仿佛怕惊扰了怀里还在装睡的人。梳齿缓缓滑过发丝,发出细微而悦耳的声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下梳理,都在编织着情意,丝丝入扣,缠绵悱恻。
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未束冠,此时蓝忘机却有了几分心思。
在右侧打了一个松垮垮的小辫。
蓝忘机俯下身,声音极低,又磁又沉,在魏无羡耳畔轻声唤道:“魏婴。”
魏无羡伸手轻轻环住蓝忘机的腰,手隔着衣衫在肌肉上摸了几把,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蓝二哥哥,让我再睡会……”
蓝忘机似乎是轻叹了口气,说道:“魏婴,要迟了。”
魏无羡猛地坐起身,双手环上蓝忘机的脖颈,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许久分离。
“好哥哥,好夫君……”魏无羡摸了摸他的耳垂,看着蓝忘机逐渐“硬气”起来,有恃无恐地摸了两把,“我起不来怪谁?”
蓝忘机垂下头,不知不觉之间带了几分笑意:“嗯,怪我。”
又磨蹭了许久,两个人这才缓步走来。
厅堂正中,一张由上等红木精心雕琢的宴席上,铺设着织金绣凤的锦缎桌布,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珍馐佳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果然,不愧是金家。
以前金光善还在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场面,江厌离组织也不好大刀阔斧地改动。她还年轻,若是对祖制的家宴有所改动,恐怕堵不住金家以及旁支的悠悠众口。
金凌和温苑一左一右地坐在江厌离身边,金凌则是靠近金子轩一些,江厌离温和地慰问,还给温苑夹菜。
少年得体地一一回答,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下面金阐道:“那个不是夷陵的温苑吗?”
另一个金家弟子道:“什么时候温苑和金凌的关系那么好了?”
“夫人好像也很喜欢温苑的样子。”
不过也不算奇怪,毕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