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原本在金光善眼中“不足为惧”、“不成大器”的新兴宗门,隐隐有超越之势,不仅广收门生,天下名家修士仰慕不已,更有许多年轻有为的修士投其名下。有些修行灵力一般的年轻人,改修鬼道之后,效果显着,明显超越了部分同龄的修士。
这些人全部都改信了夷陵老祖。
听说那看起来桀骜不驯、拿鼻孔看人的主理,有时候居然挺通情达理的,偶尔还会指导一下门下弟子。且他好似对羽化、飞升、飞升雷劫之类的事情甚是清楚,每个经他指点的弟子,似乎修行都有突破之势。
不仅如此,宗门的东西一直都是有市无价,只有一些宗门给予期望的弟子才会分配上一个两个,使用的时候也万分小心,要知道这东西排单都已经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去了,有些甚至到黑市上去收,都不好抢。
主理对外宣称宗主便是鬼道第一人魏无羡,魏无羡也非常自然地做起了甩手掌柜,一切都交给师无渡去处理。不过几个月,宗门风生水起。
金家没有抢到,金光善也拉不下脸面去找江厌离走关系。
他觉得自己和王灵娇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之后背的很,路过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金子勋,更是带了火气。
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此次的清谈会是在兰陵金氏,刚落座,金光善忍不住对江澄道:“江宗主真是年少有为,只不过金某倒是好奇,以后魏宗主是作为云梦江氏弟子出席,还是……”
江澄面不改色,说道:“随他。”
金光善一噎,很快又说道:“江宗主豁达,魏公子也是厉害,短短几个月,在云梦便创办了宗门。”
江澄自然听得出金光善其中挑拨的意思,笑道:“我师兄想做什么,我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他又不傻,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魏无羡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
金光善道:“如此,恭喜江宗主了。”
蓝曦臣在一旁与金光瑶交谈,也不知说到了什么,让金光善注意到了他。
金光善道:“蓝宗主,听说含光君定亲了。”
蓝曦臣正想说什么,只听得金光善一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仙子,竟让含光君轻怜重惜、爱如珍宝,倒是想见上一见。我们家子勋也是,对仙子是念念不忘,要说还是云梦的风水养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大美人?”
他这话细品实在难听,意有所指。
江澄差点噎住,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笑道:“本来和忘机就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水到渠成罢了。不过倒是奇怪,为何金公子一见就念念不忘,实在也是说明忘机眼光不错。”
蓝曦臣一下便把话头别了回去,解释一是青梅竹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二是暗指金子勋单方面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和女方根本没关系。
江澄心中给蓝曦臣鼓掌。
原来换做平时,姚宗主肯定是要说上几句、讽刺上几句不阴不阳的话的,此时却沉默的很。了解他的一些宗主有些好奇,却也不算奇怪。
他们都不想说,只在私底下笑。
某一日月黑风高。
姚宗主夜猎之时,偶遇敌袭。
被一个臭烘烘的麻袋套了个严严实实,原本羞愤交加,却发觉自己被套进去之后灵力也无法运转吗,实在奇怪。
麻袋里面的味道也奇奇怪怪的,却又十分熟悉。
下一秒姚宗主就被几棍子打懵了,那下手并不像是冲着取他性命来的,反倒是……
后来很多宗门不知怎的就传开了,姚宗主被人套了麻袋打出屎,打完丢在宗门门口。一解开袋子就是一股味道,这谁还不知道?而且拿出来的时候是糊了满身满脸的,实在是难看。姚宗主也是第一次体验到“屎到淋头”的感觉。
大概的原因就是姚宗主听说了魏无羡开宗立派的事情,照旧“仗义执言”痛痛快快地骂了几句“魏无羡忘本狂妄”、“邪教”、“居然改信夷陵老祖,这群人当真是瞎了眼了”等等的话。
不出一日便被打成这样。
很多人便想起了那日那绿色公子说的话,就算是私下也不敢说夷陵老祖的坏话了。
金光善道:“魏公子怎么还没到?”
他这次特意给魏无羡送了请帖,魏无羡也接下了,只是人还迟迟不到,实在张狂。
蓝曦臣正要说什么,江澄心中也大感奇怪,此时却听得金麟台的吵闹声。
金麟台大约百百来号人,大多数穿着金星雪浪袍,皆是满脸警惕,中间还围着一人,怒目圆瞪,高声指责起来。
金子勋喝道:“魏无羡我警告你,现在立刻解了你下的恶咒,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再跟你追究计较。”
魏无羡方到金麟台就被拦下了,顿觉无语,脱口道:“什么恶咒?”
金子勋只当他是在明知故问,咆哮道:“你还敢装蒜?”“你还敢装蒜?好,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什么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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