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论间,院子外快步走进来一人,观其长相,却和张进有几分相像。
此人便是张进之子,名唤张虎,一身勇武就连叔叔辈的张举也自叹不如。
张家能成为幽州数一数二的家族,便是因为族中人才众多。
张虎快步来到近前,向着张进三人抱拳一礼,随后对着张进道:
“父亲,城外叔父他们攻城甚猛,城中兵马已都被调往城头。”
“好!”张进双眸微眯,微微思索后说道:“你带些人分散于城中,四处放火,以乱黄巾军心。”
张虎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应下,反而说道:“父亲,何故多此一举,不若直攻南门,和城外叔父他们里应外合?”
“愚蠢!”
张进低骂一声:“如此用兵,徒增伤亡,非智者所为!”
“父亲教训的是!”见张进生气,张虎连忙低头认错。
“去吧,待得城中混乱,你再来南门与为父汇合!”张进拍了拍张虎的肩膀嘱咐道。
不得不说,这张进确实是个人才,智计谋略亦是不凡。
“是!”
张虎应声而去,张进这边也各自准备。
午夜时分,攻城仍在继续,城外敌人分批轮番攻城,不曾停歇。
将近一天一夜的攻城,城墙下堆积了数千具尸体,有城外敌军的,亦有黄巾军的。
就在这时,城中突然数处地方燃起火焰,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喊杀声。
随后,南门之下,密密麻麻杀出数千人,直奔城门而来。
城内军民皆惊!
不过,南城门上的守城军,却一点看不出惊慌。
因为,他们早就收到了命令,不管城中如何,都不必惊慌。
他们的将军,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些鱼儿上钩。
城楼上,望着这些杀出来的敌人,张牛角冷笑一声,对着身边小将下令道:“尽杀之,不留活口!”
几员小将没有多余言语,应声后便带着士卒直冲而出。
如今的黄巾兵尽是精锐,岂是这些世家私兵能比拟的,不消一刻钟时间,便杀的私兵们胆寒不已。
张进三人眼见于此,想要逃走,却为时已晚,设好的口袋早已封死。
最终,三人都极其不甘的死在了黄巾兵刀下。
而另一边在城中放完火的张虎,此刻也没能好到哪去。
被先前受张牛角命令的副将,带着黄巾力士围在了一处街道上。
张虎确实勇猛,带着数百私兵硬抗黄巾力士。
副将上前和其相斗,不敌,险些丧命,后直接令黄巾力士直压而上。
黄巾力士可是王当手中最精锐的王牌部队,张虎即便再勇猛,在数百黄巾力士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
最终因为力竭,被黄巾力士一拥而上,身死当场!
城中血流成溪,人头滚滚,尸堆如山,共计杀敌两千余人。
无一生还!
此时,城外张纯、张举二人只听城中动静,先是一喜,以为战局已如他们所愿。
但等了许久不见城门洞开,也意识到了不妙。
只是他们除了下令加快攻城之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急等待。
“不对劲!”张纯捋了捋长须,眉头紧锁:“为何城门还未打开?”
张举亦是一脸的不安,他转头看向张纯,“莫非哪里出了纰漏?会不会被那张牛角识破了?”
两人正自忖不安,便有斥候慌慌张张地跑到近前,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报告:
“将军,城墙上……城墙上挂挂了四个人头!”
“什么!可看清长相?”张纯一惊,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斥候颤颤巍巍道:“其中两人,是是三爷张进,和小爷张虎,另两人是伍家家主伍裕,和梁家家主梁仓。”
张纯心中一震,面色瞬间惨白,张举也不由得后退一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战局瞬间发生的巨大变化让两人措手不及,愤怒,无力感将两人包围,令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决断。
“我们还没有输,只要等到乌桓人到来,一样可以拿下阳乐!”
张纯努力稳住心神,此时他麾下士兵已经不足一万,想要强攻下阳乐显然很难。
但只要等到乌桓人解决了王当,带着大军赶来,那他还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在张纯思绪间,突然,地面一阵急促的震动声传来。
随着声势的增强,黑夜中,无数的火光出现在大军后方。
“哈哈!大兄,定是乌桓人到了!”张举激动不已。
“嗯,至此,我张家便要在幽州崛起了!”张纯亦是满面豪气。
然而,随着骑兵临近,两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火光照耀下,两人看清了骑兵所穿的装束,不是乌桓人,而是黄巾军!
“完了!”
张纯彻底绝望了,也终于死心了,知道今天难逃一死。
“天杀的黄巾贼!”
张纯怒喝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晃荡着身子摔倒在了地上。
身旁张举连忙上前搀扶,张纯又是连续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