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勉强地支撑着感觉有些飘忽的身体,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却又走到了医疗室的门口,轻声地问着:“请问哪位是陈大夫呀?”左右张望着两位医生,期待着得到他们的回应。但是,那两位医生正在交谈的医生,却突然结束了正在交谈的话语,使得医疗室里有了一片寂静。正当她准备再次开口询问时,却看到一位中年医生,经过了她的身旁,迈着大步走进了医疗室。
陈明刚才在门外就听到好像是有人找他,还是走到办公桌前坐到了座椅上,才抬眼看着梁博文,话音温和地问着:“是你找陈大夫么?”把手上戴的手套拿了下来,和其他的两位医生说着话。梁博文往那两位医生看了看,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陈明,也在得到了他们的点头肯定以后,话音微扬地说着:“陈大夫,您好!我叫梁博文!”慢步地走到了陈明的跟前,还是谦恭地躬身问候着陈明,向陈明介绍着自己。
梁博文听着他们打过了招呼,知道进来的人正是刚才提到的那位医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觉得像一缕阳光出现在了寒冷的冬天。她仍然坚信着,或许能够从这位医生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轻声地问着:“陈大夫,我听说对于像梁家志那样的病人,还是有更好地治疗方法的,对吧?”认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应该去尝试一下。而且,她听说一颗肾脏并不会对他人的生命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能够通过移植手术挽救梁家志的生命,那将是一个再完美不过地解决方案。紧接着,梁博文又继续说着:“我和梁家志有着血缘关系!所以,我非常希望您能给出一个最佳的医疗方案。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一起想办法,共同努力来解决梁家志的病情,难道不是么?”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带着商量的口吻,也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毕竟,她并不清楚这样的要求是否合理,也只是刚才从网页里查询到了这个方法。
陈明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梁博文,不禁全身一怔,寻思着:“也没听说梁老弟有女儿呀!”觉得除非是亲生的女儿才会有这样沉着也焦灼的神态,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他抬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然后问着:“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声音略微颤抖,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梁博文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陈明的异样,轻声地回着:“我今年二十一岁了。”说完,期待地望着陈明,眼中又闪烁了希望地光芒。
陈明担心她是受了惊吓,指着跟前的座位,示意梁博文坐下再说。待他坐稳后,他才话音柔和地说着:“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和医疗措施,我们作为医生一定会采取的。我们都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治每一个患者。尤其是像梁家志这样的年轻人,我们更不会轻易放弃治疗。但是,目前梁家志的病情的确有些严重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开始用心地打量梁博文。
梁博文静静地听着,心中又觉得充满了绝望。她听得懂医生所说的一切,但她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也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慌。
陈明观察到她的情绪波动挺大,又说着:“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得相信我们。对于梁家志的病况,我们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最好的治疗方法。然而,他的病情在治疗过程中不断恶化,现在病毒已经完全侵入到了他的血液中。说得更确切一些,我们采取医疗器械分离出血液里多余毒素,还是对初期的患者起到了很好的医疗效果,可是梁家志近乎处于双肾衰竭的阶段了。”话音越来越低沉,也因为看到面对着一位处事沉稳,也很单纯的女孩子,才将梁家志的真实状况毫无保留地都说了。
梁博文默默地听完了陈明的话,刚走路过急变得微显红润的脸,已经又悄无声息的变得苍白如纸。她也了解了医生的话语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期盼着陈明能够说出那四个字——可以痊愈。
陈明看着梁博文,不禁暗暗地感叹着:“年纪轻轻的,看起来意志却是特别坚强啊!”此时,医疗室内非常安静。梁博文听了陈明的话,虽然身体依旧挺直,但内心深处却失去了支柱一般,整个人都觉得膨胀起来。她坐在座位上,感到这么坐着心里好像很踏实,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陈明注意到了梁博文的反应有些异常,于是隔了一会儿,轻声地劝慰着说:“梁家志下午还要过来医院呢!如果你在这里被他看见了,会不会让他觉得不放心呢?你现在别太担心了,还是先回家休息吧!如果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的。”好像说了一个郑重地约定,也透出了作为医者的真诚和专业。
梁博文叹息着笑了笑,很是感激的说着:“陈大夫,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就不再继续打扰您工作了,谢谢您!”接着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也看了看其他的几位医生,与很客气地向她望来的医生,深表感谢的微微躬了躬腰。然后,她看到陈明已经起身走到了一个水槽跟前,而且打开水龙头在洗着手,陈果了点头,也脚步迟疑的走出了这间诊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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