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颖颖看到了几个孩子的着急,还有极少出现的焦躁不安以后,也一动没动地和他们守候在了手术区域的门外。几个人站着很少动,偶尔稍微动一下,都觉得腿脚僵硬,才发现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很久。越静怡有些心急,也有些不安地问:“那天医生说得方案,是不是经过专家商讨,得出的方案呢?”觉得时间太长了,竟然满心怀都是忧虑。韩国军轻声地呵斥的话音说:“你是不是等久了,脑袋浑了。这个时候了,问得怎么还那么没头脑呢?”明显地多了几分烦躁。越静怡有些委屈地说:“再这样等下去,说不准还真等呆了呢!你瞧,我们都来了多久了,还能不急呢?”看向了双膝托着脑袋蹲着的陈继民。
蒋颖颖看了看袁建国,袁建国示意地看向了几个孩子。几个孩子都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9号手术室的指示灯。他们的眼睛眨一下,都让看到的人感到如似在数秒一般。袁建国沉思着:“有种心情,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或许等候的滋味只有等过的人,才能知道那种滋味吧!”想到了蒋颖颖生袁小杰的那会。虽说去医院生孩子是喜事,可是当蒋颖颖在生出了袁小杰之后,袁建国还是在等候的时间超乎了想象的一个过程后,由于过分地紧张出现了晕眩,晕倒在了妇产科待产室的门前。一时,他也让大家的心情比等待袁颖颖生袁小杰还要多紧张了一阵。后来,大家逗趣说:“建国那一倒,可是鉴证了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呢!”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让人久说到成了一个笑话。以至过后还被知道的人说过,也都没有一个人不是笑到了有些不知所以。可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直到到现在,也只有莫大地悲伤。袁建国看了看陈明艳,只觉得她一脸地悲伤都不能掩饰她满身透露得倔犟。袁建国不由得一声轻轻地叹息,即使叹息声很轻很轻的,还是影响到了周围的几位病人的亲属。当他们的目光向袁建国投来的时候,说不出尽是同情,还是怜悯,都没有哪位是投来一个可以让人得以宽慰的微笑。而且还有几位看起来已过中年的的病人亲属小声地嘀咕着:“看起来,他们也是病重患者的家属呀!瞧他们着急成这样,病人病得也一定轻不了!”有的投来异样地目光,看似不屑一顾,可是作为重症病患的家属都具有了条件反射的反应,而且此时也已经反映出了各人的心绪与心情所向。
时隔不久,当9号手术室的灯瞬间停了几次的时候,几个孩子有意识地往手术室的门前靠拢了过去。韩禹踮着脚,透过紧闭的手术区域的门上的一个小方形的玻璃窗,探身往里面看去。可是,他的眼前只有明晃晃地灯光,而且白炽灯散逸地煞白的冷漠穿过了窗口的玻璃,也隔离了里外两个都充满了焦灼的空间。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不过手术区的休息大厅里,随时向病患家属播报病患状况的播放器还是再次响了起来。手术区的人都听到了医生沉稳而平静地话音:“彭静的家属请注意了,彭静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请彭静的家属到手术室外等候了。彭静的手术做得非常顺利,我们也祝愿彭静早日康复。”清晰地话音反复说了几遍,医生的话语像强调了一个最大的幸运降临到了所有人的身上,也填充满了手术区域外的整个空间。
时隔不久,阻隔手术室那道厚门自动地滑行向了一侧,也迅速地无声的打开了。手术区域的门内,几位护士用医疗车推着彭静,慢慢地走了出来。此时,跟随在他们旁边,一起推着医疗车的是位拿着记事本,穿着区分医疗区的蓝色护士服的护士。她看了看躺在医疗车上的彭静,又看向了围拢过来的几位中年人和神色有些疲惫的少年,话音柔和地说:“由于手术精细,时间长了些。不过,请你们放心,手术很顺利。现在,你们先把患者推回病房吧!接下来,她需要好好地休息。患者进入病房,最好平躺着,时间长短一会到了病房,会有医生再通知你们具体怎么做。”说着术后患者必须谨遵的医嘱。韩禹轻声地问着:“我们可以把阿姨送回病房了吧?”紧张地抬手扶在了医疗车上。护士浅笑着说:“最边上电梯,是手术专用电梯。”往电梯方向看了看。梁博文站在护士跟前,连声说道:“护士,谢谢您了!谢谢……”又看了看袁建国。
袁建国和韩国军都没说话,而是按照帮忙推医疗车的护士的方式,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医疗车的跟前,和大家有推医疗车的,有扶着医疗车防止出现摇晃的,往手术楼层的专用电梯走去。
陈闻天实在插不上手,只能搀扶着陈继民跟在后面。他走着,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爸爸,韩禹哥哥和几个姐姐来了不久,他们的父母也都来了。”声音很小,生怕被其他的人听到。
彭静被推进了电梯,可是电梯内的空间有限,有几位不得不走楼梯。于是,韩宇,越静怡,袁建国和韩国军陪护着彭静,和随行的两位护士一起乘坐着电梯去往眼科住院部的楼层。其他的几位退出电梯以后,看着电梯门关了起来,电梯开始一层层的往上升去了,才一起往楼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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