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下午,我今天依然没去三所上班。
我和林子庚都接到了七组的电话,不约而同的被传唤了过去。
我和林子庚几乎是前后脚走进了七组,我四周打量一番,觉得挺有趣。
可能是为了隐秘性,堂堂的执法七组,居然藏在一处老旧破小区里的二层自建房。
估计这个小区的人都想不到,小区里好几个条子。
张兆臻将林子庚带到别的屋子审问,而刘桥倒是跟我没见外,让我坐在他旁边,给我扔了个烟笑着:
“你不用紧张,彭老大都交代了,让你来就是走个过场,给林君看的。”
我点着烟打趣着:
“走过场还行,不然我真怕你问出啥,我再走不出七组。”
刘桥撇撇嘴,小声说着:
“你很厉害啊夏天,连林君都敢搞?”
我没接话茬,而是问道:
“林君能拿下么?”
刘桥正色说着:
“问题不大,彭老大今天去找司法口交涉了,八十克在他家搜出来,他多少张嘴都说不清。”
“对了,那二十万浩哥打给我了,谢了夏天。”
我笑着:
“你们彭老大也不差钱,他咋不都给你掏了呢?”
刘桥吐口烟雾:
“这个问题,张兆臻问过彭权,彭权说的回答是,做事有数,帮人有度!”
“说实话,这是私事,彭权能安排医院,并且拿了一部分医药费,我已经很感谢他了。”
做事有数,帮人有度,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响了好几遍,这彭权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等了半个小时,张兆臻问完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林子庚并未跟随。
张兆臻来到我们面前,脸色凝重,我不解的问道:
“林子庚呢?啥情况?”
张兆臻板着脸:
“情况有点变化,我也不知道咋办了?”
“刚才和那林子庚进去,我还没问几句话,他就都自己把罪揽到自己身上了。”
“他说,是他自己在路上,将白粉放进去的,目的就是想陷害他老叔,他老叔对这情况一无所知!”
我一愣:
“这他妈哪是陷害啊,分明是要替他老叔顶罪,把他老叔摘的一干二净!”
张兆臻看了看我:
“他还说,他知道是那玩意是你放的,他把罪扛到自己身上,对的起朋友,对得起老叔。”
“孝义两全!”
“不行!绝对不行!”
我起身激动道:
“这件事跟他有个毛线关系,他就是个跑腿的不知情。”
“怎么能给他定罪呢!”
张兆臻叹口气:
“林子庚说了,他用自己来给你们居中调和,他可以劝他老叔辞职,以后不再为难你,也让你放他老叔一马。”
“若是你还拿他当朋友的话”
我皱着眉头问道:
“能撤案不?不能牺牲他,跟他没关系。”
张兆臻摇摇头:
“撤不了了,彭老大都已经跟司法口打了招呼,我们也将案件上报了,尤其是这件事牵扯了白粉,撤不了,不然把我们都装进去了。”
“现在唯一的结果就是结案,东西是林子庚送的,他主动认罪,口供也是合法的。”
“就算你硬把罪安在林君身上,你能保证庭审的时候,林子庚不出面作证么?”
“林君身份本来就敏感,快速结案是最好的办法,要是闹大了,我们都得承担责任。”
“现在就两个办法,要么你能劝林子庚回心转意别掺和,要么就只能逮捕他结案!”
我闻言陷入了犹豫,我真的没想到林子庚居然会这样做。
本来这个计划,是能将林子庚排除在外的,但没算到他自己扛罪。
是啊,他是个爷们,对得起老叔,对的起朋友,无论从家人角度还是朋友角度出发,他都没一点毛病。
至于说让我劝林子庚,那也是无用功,他不可能会让自己老叔进去。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走出来后冲着张兆臻艰难开口:
“帮我跟林子庚带句话,我夏天对不起他,但也希望他能劝林君辞职。”
我说完,强忍哽咽,离开了七组。
回到天合,进了办公室我就躺在了沙发上,抬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憋着抽泣。
潘杰走过来问道:
“你咋的了小天?”
我摇摇头没出声,而潘杰硬生生将我胳膊挪开,见我眼睛红红含着眼泪:
“你哭啥啊?七组的人打你了?”
我擦擦眼泪坐起身子说着:
“林子庚,把事扛了!”
潘杰听到这话也很意外:
“这个四眼儿,居然会这么做。”
我心里十分难受,就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潘杰安慰道:
“别难受了小天,这谁也没料到他这么干。”
“杰哥,我太自私了”
“也不是吧”
潘杰叹口气:
“我觉得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