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哥还是不说话,缓缓提上裤子,擦了擦眼泪,像被人抽了魂魄似的,一步一步向外走,离开了赌场。
到了赌场外,导哥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的嗷嗷哭,手掌颤抖的掏出手机,给刀疤虎打去了电话:
“虎哥啊”
电话那头的刀疤虎,闻声问道:
“你咋了,咋哭这样,你爸死了?”
“不是虎哥,换人吧,我再也不来这个赌场了。”
“啊?天合的人打你了?你等着,我派人去给你找场子。”
“没打我,把我玩了,昨天检查肛裂,就是被人玩的,我扛不住祸害了,换人吧大哥!”
导哥沿着胡同走,边走边哭,对导哥来说,人世间的最大的苦难,莫过于如此。
大台矿区,多福煤矿办公室。
马多福看着眼前的卫东和赵红旗轻蔑道:
“彭少的动作是真快啊,说把人三天内安排到,你们这第二天就来了。”
“不过来早了,执法队还没把矿解封呢。”
赵红旗淡淡说着:
“什么时候都不早,我们是奉命过来,合同你准备了么?彭少的意思,这个矿的股份先挂在我名下。”
一旁的经理许嘉奇轻哼道:
“彭少这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上下嘴唇一碰,就拿走一半的股份。”
“赵红旗是吧,我先跟你说明白,虽然咱俩平级,但这矿上无论是窑工,还是其他的事,都是我熟,我管理的时候,你别插手,反正你就是来吃白饭的!”
赵红旗冷笑着:
“知道跟我平级,你就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马总,以免夜长梦多,我不好回去交差,咱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马多福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的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式两份的合同。
赵红旗细细检查一番后,没有问题,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赵红旗冲着马多福伸出手笑着:
“马总,我代表彭少,提前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马多福看了赵红旗一眼,并未伸手回握,而是皱眉说着:
“你们虽然来我这了,但我话说明白,你们就等着按月拿分红就行,其他事情最好不用插手。”
“尤其是不要跟工人走的太近,没事闲着也别下矿,要是在矿下出了什么意外,可跟我没关系。”
赵红旗笑着:
“放心吧,那矿里怪埋汰的,我们才不去。”
“给我们安排个歇脚的地方吧?”
许嘉奇说着:
“矿上就这一间办公室,你们想歇着,就去工人宿舍挤一挤。”
卫东刚要开口,却被赵红旗拦下,赵红旗倒是没挑剔,欣然答应。,
两人被许嘉奇带到了员工宿舍,就是三个红砖砌成的平房。
而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端着水盆出来,将盆中水泼到了院子地上。
那妇女头发长度到下巴,圆脸。上身逛荡屁股翘,衣服简单,五官一般,但看上去属于那种勤俭持家的类型的女子。
卫东眼睛发亮,看着许嘉奇问道:
“哎?这娘们是谁媳妇啊?长得还行。”
许嘉奇白了卫东一眼:
“寡妇,她老公两年前死矿上了,她在这给工人做饭。”
女子见有生人到来,简单的看了眼卫东和赵红旗,便继续走进厨房,切菜忙活。
卫东拉着赵红旗小声笑着:
“你看那娘们,一看就能生儿子。”
赵红旗瘪着脸:
“你可别在这胡扯犊子,整出事麻烦。”
两人进了宿舍,屋里都是硬板床,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烟味,脚臭等等那种混合的味道。
赵红旗扫视屋内一眼,看着有几床发给黑的被子,以及地上散落的各种拖鞋和啤酒瓶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草,这环境,还不如蹲号子呢,想躺都没地方!”
卫东撇撇嘴:
“你就是干净惯了,有啥不能躺的。”
卫东说完,一点都不嫌弃的,随意躺在一个床位。
而赵红旗则是来过一把椅子说着:
“你躺吧,我坐回得了,我躺不下去。”
两人歇了一个小时,隔壁厨房已经隐隐的传来菜香味。
卫东缓缓起身下地,不知道是菜想勾引,还是能生儿子的勾引,鬼使神差的去了隔壁厨房。
卫东站在厨房门口,就见那妇女一手手背蹭着脸上的汗水,另一手拿着铲子,在土灶旁边炒着大锅菜。
女子抬头看到卫东,微微一笑:
“大哥,你有事啊?看你穿的这么干净,今天新来干活的么?”
“哎,大妹子,你老家哪的?”
“呵呵,吉省公主岭的!”
女子挺爱笑,也挺爱唠,卫东一听回应着:
“老乡啊,我冰城的!”
“你咋来门头沟了呢?”
“哎,我那短命鬼的丈夫是门头沟的,家里介绍结婚的,前两年死矿里了。”
“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干啥去,既在这做饭,一个月挣一千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