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点点头:
“这是我奶奶最后的遗愿,她要是得知你收下,在
我笑着:
“坐吧,中午吃饭没?给你整点吃的?”
瓜子摇摇头:
“哥,我还不饿,晚上再说吧。”
瓜子说完,又从布袋里拿出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自顾自的读了起来。
林子庚见状诧异的问道:
“这么好学啊?”
瓜子笑着点头:
“喜欢读书,但是家里条件不好,就不上学了,平时攒的零花钱,我就买书看。”
听到这话,我想了想:
“瓜子,要不天哥给你找个好学校上学去吧,你放心,一直到你毕业,所有吃喝拉撒学费啥的,天哥都给掏!”
瓜子摇头道:
“不了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离开学校太久,我不适合再回去了。”
“而且,我不喜欢白接受别人的帮助,奶奶说,人穷志气不能穷。”
“虽然我是来投奔您,但我也靠自己双手干活赚钱,这样花钱的时候也安心!”
“行,听你的!”我选择尊重这个有骨气的少年。
看着瓜子,我心里有些感慨,他的经历也和小饼有些相像之处,偷东西都不是为了自己。
所以,我想起一句话:
“万恶穷为首!”
门头沟,大台煤矿区,私人的多福煤矿办公室内。
经理看着眼前坐在老板椅上的男子焦急的说着:
“老板,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现在执法队已经暂时封了咱们的矿,不让开工,您怎么还不想办法。”
男子叫马多福,是多福煤矿的老板,身宽体胖秃着头,脖子上和手腕上,都分别戴着金链子和大金表,一种暴发户的直观感受。
马多福吐了吐烟雾,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想办法?我想什么办法?”
“难道要我找执法队自首,告诉他们老蔡是我们做掉的?”
“老蔡好歹是龙门所一把,他死在咱们这,本来就不是小事。”
“执法队既然封矿调查,那就让他们查呗,这个矿牵扯着很多部门的人的身家性命。”
“对于那些从政仕途的人来说,封矿调查,他们比我们还着急,如果查出跟他们有牵连,最轻都得停职。”
“所以咱们不用操心,那些人都会出手帮忙,执法队来做做样子,查不到什么线索,自然不了了之,等风头一过,咱们继续开矿。”
经理皱眉道:
“您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停了工,那些工人都不愿意啊,不下矿,他们没收入,万一集体罢工怎么办?”
马多福呵呵一笑:
“这群人啊,都是贱皮子,劳苦命,让他们休息几天还不好?”
“行了,咱们也不差那点钱,告诉那些工人,老窑儿工资照发,其他工人工资发一半!”
经理叹了口气:
“那好吧。”
“老板,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老蔡可是执法的,他死在这”
马多福抬手呵斥道:
“你操心什么?”
“没看报纸对外都说老蔡是脑出血死的么,你还不懂这背后的事?”
“我知道你怕啥,老蔡他叔叔退休前是高官,但是我也不怕他,咱们背后还有彭少呢!”
经理焦急解释着:
“老板,我怕的不是这个。”
“我怕的是你的安危,很多部门的人,咱们的矿都有参与,这也就等于,你手里有了他们的把柄。”
“这矿上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万一他们为了明哲保身,准备把你灭口呢?”
马多福一愣,粗心大咧的性格,加上没啥文化的他,自然是没想到这一点。
马多福沉默几秒感叹着:
“许嘉奇啊,还是你小子想的周到,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
“那你说,如果他们真像你说的干,我该咋整啊?”
经理许嘉奇冥思苦想一番:
“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去见一面彭权,当面如实的把事情过程都说清楚。”
“我觉得彭权他不会不管你。”
马多福点点头:
“行,叫司机准备走,我现在就去找彭权。”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迎来了我最喜欢的下班时间。
我看了眼瓜子,说实话,不得不佩服他,就这么抱着一本书,原地不动的看了一下午,十分的投入,仿佛我跟周子鑫和林子庚的吵闹声,丝毫不影响他。
作为曾经的学霸,我上学的时候,虽然爱学习,但也做不到他这样。
看着瓜子,我也感觉有点讽刺,上得起学的人扔掉书本,上不起学的渴望知识。
我走到瓜子身边,轻轻拍了下他脑袋:
“瓜子,下班了,走,我带你回天合一趟,晚上去吃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
“咳咳!”
“咳咳!”
周子鑫和林子庚在一旁故作咳嗽的使动静。
我白了眼他俩:
“嗓子卡驴毛了?别整事,也没说不带你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