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音乐盒的木板外壳出现勒痕,里面的零件摔得四散而飞。
石祥哲擦擦眼泪,看着石林癫狂一笑:
“你真的把我当儿子么,还是只是弥补你不能当爹遗憾的工具?”
“因为我设计杀了管家,从那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开始不冷不热,越发的对我不满。”
“不管我做的事手段如何,都是一心为了咱家好!”
“而你,背地里联系了孔维警,想买他手里的股份,将我在公司罢免,是不是!”
听到石祥哲的质问,石林老泪纵横,失望的说着:
“小哲,我对你不满,是因为你的手段令人发指!”
“就说孙秀梅,她丈夫和孩子有什么错,你非要赶尽杀绝!”
“管家跟了我那么多年,你也不给他一条活路。
”
“就算你是为了公司,也不该做泯灭人性的事。”
“哈哈哈!”
石祥哲冷笑一声,表情扭曲又显得变态:
“石林,你他妈根本不配当我父亲,更不配当石家公司的董事长!”
“我若像你这么优柔寡断,王羽飞和管家早就夺了你的位置!”
“而你,别的本事没有,只会用那不值钱的感情,撒谎骗人。”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父亲那么愚蠢!现在明白了,有的东西真的就是基因里带的。”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个人股份,已经转给了天合夏天,我要没猜错,他大概率会给彭权,孔维警的股份没卖给你,可能也被彭权套走了!”
石林闻言惊呼道:
“你说什么,你自己的股份卖了,你是不是疯了!彭权拿到股份,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石祥哲淡然一笑:
“我没疯,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卖股份,就是为了换回那个音乐盒,那个承载我二十多年感情的寄托!”
“这世间可能真的有因果的说法,你这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谎言,在今天付出了撒谎的代价!”
“呵呵,这次我股份也没了,啥都没了,狗屁石家少爷,我现在都对这个称呼感觉到恶心!”
“你满意了么,石林,公司我再也插手不了,可你的下场也好不了哪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愚蠢,和对我的不信任导致的!”
石祥哲说完,转头踉跄着身子,精神恍惚的走出了石家。
而石林红着双眼,弯腰捡起地上摔的不能再坏的音乐盒抽泣着: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或许有人会觉得,石祥哲即便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但有这么大的家业,没必要跟石林翻脸,可以欣然接受,继续当他的少爷。
可对于石祥哲来说,那些都不重要,石林一句算是善意的谎言,蒙蔽了石祥哲二十多年。
石祥哲因为这个谎言,丢失了自己的股份,输给了天合,还得知石林背地想将他架空,这让一直心高气傲的石祥哲,怎么能坦然接受?
本来就是孤独的石祥哲,从来不被人理解,在他眼里,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那个分文不值的音乐盒,最后却出现了戏剧性的反转。
都说石祥哲毫无人性,最后栽在了情感寄托上。那音乐盒和不存在的母亲幻化的信念支柱,这一刻轰然倒塌。
总归来说,他是人,是人就注定逃不开七情六欲。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经过李浩的运作,石祥哲的身世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奉城,看到新闻的百姓都觉得充满了戏剧性。
而石家公司,那些本就对石祥哲不满的股东,此刻再次拧成一股绳,集体前往了石家住宅要求面见石林,但都被保安给拦在外,石林根本不敢露脸。
与此同时,跟李浩合作的王彦亮,也开始发力。
王彦亮开会指明,让执法队成立专案组,将过去石祥哲,以及石家公司,所有违法,以及不清不楚的案子,全部重新审理。
一时间,奉城其他职位的官员,石家在奉城的关系,得知这件事后无不瑟瑟发抖,生怕自己遭了石家的牵连。
而在石祥哲离开石家这段时间,躺在卧室床上的石林,床头的手机电话铃声就没断过。
时间到了傍晚,奉城某个高档酒店包厢内。
彭权坐在主位,两个保镖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保镖我还认识,就是我第一次去京城,在酒店楼下见彭权的时候,被我崩了一枪的昂秀多杰。
而我这边,我带了李浩,潘杰,以及志远参加饭局。
彭权端起酒杯,冲着我们笑着:
“夏天,李浩,你们天合这次辛苦了。你们都不知道我盼这天盼了多久,终于拿下了石家。”
“就在我刚到奉城的时候,石林主动给我打了电话,他提出股份无偿转给我,让我留他和石祥哲一命!”
“夏天,你说我该咋办呢?”
我起身和彭权碰杯,一口将杯中白酒喝掉:
“石林他是怕了,他知道自己穷途末路,就算不交股份,这个时候他也保不住。”
“他也清楚你的做事风格,如果将股份卖给你,你肯定不能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