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
“陈总,工程是您的,您咋说,也用不着问我啊!”
陈武淡然一笑:
“我这个朋友,就是张国辉,他想让他堂弟张国标也插一手!”
“张国辉啥意思,我想你也明白!我得意思是,不想让张国标插手,但我又不知道咋拒绝,你说咋整啊小天?”
我心里一阵冷笑,这陈武是真狗啊,又想当好人,又不想背骂名!
“陈总,您考我呢?”我挑了挑眉:
“您觉得咋样合适啊,把张国标弄没了?”
陈武叹了口气:
“弄没他可不简单啊,毕竟张国辉是市一把!”
“小天啊,有时候有些难题,我们这个身份的人不好出面,解题就得换人!”
“这道题,能拿多少分,那可就看你了!”
陈武的意思我也明白,张国标的问题,要么我解决,拆迁的项目我一家吞。
要么,就得和张国标五五分。
“陈总你放心,我曾经可是学霸,最擅做题,学霸也向来拿最高分!”我笑着回应。
陈武满意的点点头:
“行,那你就看着解题吧!但是记住,题做对了,交卷不写姓名,那也是零分啊!”
妈的!
我心里暗骂一句,和陈武对话真的心累,有啥不直说,就在这拐弯抹角,难道这就是当老板的风格么?
陈武的意思,我和张国标这件事,他和陈文不会给我擦屁股。
若是我弄死张国标,被抓进去,那就是零分了。
不得不说,这陈武的头脑的确是高陈文一等,皮球推给你,让你自己毫无怨言的选择。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和张国标五五分,但那样做拆迁还有个屁的意义。
一碗饭,两个人吃,那能吃得饱么?
陈武转头看着陈文打趣道:
“大哥,你这小老弟挺不错!”
陈文面色不改的回应着:
“马马虎虎吧!”
“小天,既然给你槽子了,你就好好吃饭,你可代表的是陈家,别让我们丢脸啊!”陈文说道。
“知道了!”
寒暄几句后,我面色沉重的走出文莱歌厅,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这段时间,我和张鹏那边才相安无事没多久,这陈文就让我去捅咕张国标。
这要是把张国标弄没了,张鹏他爸还不得炸毛?
现在只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不弄没张国标,还能让他放弃拆迁。
我心累的叹了口气,这拆迁项目,啥时候能他妈消停呢?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少和王彪他们混在一起!”
张鹏家里,张国辉看着张鹏不满的呵斥着。
张鹏看了眼父亲,顶火道:
“你少管我行么?”
“该管的时候你不管,不该管的时候显着你了!”
张国辉看着混蛋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行,你就跟着他们混吧,要是你坐牢没人管你,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张国辉气冲冲的扔下一句,拿着手包摔门离开。
玩着游戏的张鹏,一脸不以为然。
虽然他和何中华一样是管二代,但两人的童年和生长环境,却有着天差地别。
何中华比他幸福许多,有母亲陪伴教育。
而张鹏就比较凄惨,三岁时母亲病逝,由于张国辉公务繁忙,就把他放在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托养。
直到初中,因为上学的问题,张鹏才从乡下回了城里。
在学校,老师都让他三分。
在别人眼中,他是风光无二的官二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渴望父母的关爱。
缺少了母爱,父爱也因为公务繁忙,逐渐冷落,慢慢的,张鹏的心里就发生了变化,极端又变态。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他作为官二代,也没差哪去。
初中开始,自己上学放学,孤零零的回到家,自己做饭,自己吃饭,仿佛至今,他都是在一个人生活。
而张国辉也怕别人说闲话,没敢给张鹏请保姆照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张鹏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时,张国辉都没赶回来的时候,张鹏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彻底爆发。
所以啊,张鹏也是个可怜之人。
这个社会也是人人皆苦,只不过人们更容易注意到他人的风光。
张鹏玩了几把游戏,突然又烦躁的摔碎了手柄,一种孤独感,又冲上他的内心。
张鹏拿起电话,给何中华打了过去:
“何中华,出来喝酒找乐子去啊?”张鹏说道。
“不了,我爸说我再和你一块玩,他就打断我的腿!”
何中华留下一句拒绝,就仓促的挂了电话,似乎怕张鹏破口大骂。
而张鹏放下电话,脸色出奇的平静,他才意识到,他连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张鹏发了会呆,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家。
我回到幻梦歌厅,给李浩打去了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让他出出主意。
而李浩一时间也没好办法,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