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换好了衣服,拿起手机靠在床上。手机屏幕还是一片黑
“绵绵?”祁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绵绵蒙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么晚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吗?”
绵绵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好尴尬!不小心拨出去电话。
“就是,拿着不小心点到了。”绵绵支支吾吾。
“噢,这样。”祁月应道。
不小心点进聊天框再不小心点到视频吗?
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然后就是许久的沉默,沉默到绵绵以为祁月把电话挂了,小心翼翼把手机翻过来,看见祁月放大的脸庞。
“哎呀,我还以为你挂了。”绵绵把手机放平。
祁月看见绵绵出现在画面中,笑得眯了一下:“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出现。怎么了,是睡不着吗?”
“……不是。”绵绵抿了抿嘴唇说道。
病房的灯已经关了,只有手机屏幕的亮光是唯一的光源,祁月有点看不清绵绵的脸,似乎他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用耳朵捂住了脸,只露出两个眼睛。
祁月莫名想到前几天刷到的一个视频,教人如何辨别兔子和包子的。一开始他还觉得挺无厘头的。
但是现在但看着这画面,白色的被子团成一团,没准还真像个包子。
“那是?”祁月莫名升起了逗逗他的想法。“无聊了?想聊聊天?”
绵绵一尴尬一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
“聊什么呢?”祁月问绵绵。
绵绵的屏幕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大概是在思考。
这边的绵绵脑子都要炸开了,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堆在一起,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你身材好好噢,怎么练的。
不行不行,这不就暴露我刚刚偷看了。
嗯……你做的饭很好吃……
不行不行!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馋了!
噢对了,明天!
“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去参加审讯呀,那个地方在哪里呀。”绵绵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联盟监狱,在海上,明天坐直升机过去。”祁月说,“明早上七点,蛇教官应该告诉你了。”
绵绵听到直升机直接打起精神:“直升机?真的假的?”
我这辈子还没坐过直升机呢。
祁月点点头“嗯,直升机,过去方便些,坐船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绵绵兴奋了起来,从被子里探出来了一点,祁月能看到他头的轮廓了,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
“要起的比较早,你还是早点睡比较好。”祁月提醒道。“要不你先躺下?待会困了可以直接挂电话。”
绵绵连声应好,翻过身躺在枕头上,侧着身子拿着手机看着屏幕。
祁月看见了绵绵的脑袋陷在了医院软绵绵的枕头里,蹭了两下。
“祁月学长,你住宿舍吗?好像没听见你舍友的声音。这个点在我们宿舍是很热闹的。”绵绵盖着被子问道,声音软软的,祁月听了心头一动。
“嗯,我住四人寝,但是只有一个舍友,他晚上出去了,所以宿舍只有我一个。”祁月说着。
绵绵有些惊讶:“怎么还可以两个人住四人寝。”
祁月思考了一会怎么解释,又觉得太复杂,直接总结成一句话:“情况比较特殊。”
绵绵当然是误解了。
突然觉得祁月有点可怜,因为长得太凶,被大家误解,导致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跟他一个宿舍,只能单独住……
绵绵想象出来一只摇着尾巴无家可归的小狼蹲在宿舍门口,没有朋友。
太可怜了!在抬眼绵绵看向祁月的眼光都带上了点同情。
绵绵看着手机里的微笑着十分有耐心跟他讲话的祁月,话脱口而出:“我觉得祁月学长你人很好。”
“嗯?”祁月没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转换。
“容若医生说你很难接触。”绵绵说道。
“这样啊。”祁月垂眸,“是有点。主要是我不太喜欢交朋友,还有一些信息素的问题,会给别人造成不适。”
“不会啊,我都没有感觉不适。”绵绵喃喃道。
“是吗,我信息素能量外溢会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想靠近我。”祁月假装委屈。“他们都不愿意做我朋友。你看,连我唯一的舍友都不愿意回来。”
“我来做你朋友!”绵绵一拍床板,然后又觉得有点夸张,连忙把手缩回来,拉着被子往里面埋。
“真的吗?”祁月笑道:“那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嗯嗯”绵绵只露了一双眼睛眨巴。
祁月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但语调又很柔和好听,声音在耳边,绵绵听了觉得安心了不少,先前的睡意也一并涌起,开始陷入混沌的思考。
绵绵想起祁月先前说过的他的故事。他从小就跟奶奶住在一起,父母都是烈士,再加上他身上一身伤疤,脑补出来这样一个人生经历。
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奶奶生活,被人欺负嘲笑被打到全身都是疤,也没有放弃对生活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