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别的不说,就鹿最多。
特意开辟出来的空地,有成荫的树木,有开阔的草地,半边山都是鹿的活动场所。
夏长赢开了两个小时车来到鹿鸣山,节假日人多,停车场停满了车,陆槐序拎着装了换洗用品的行李袋跟在夏长赢身边,一起往住宿区走去。
他们是午后出发,这会儿刚下午三点,日头正大。
夏长赢问:“热不热?”
陆槐序望了眼天空,万里无云,“不热,就是有点晒。”
夏长赢便停下脚步,将陆槐序挂在包上的鸭舌帽取下来给他戴上。
“墨镜也要戴。”
陆槐序像手断了似的,动也不动,光嘴巴指挥。
夏长赢没有丝毫不耐烦,又帮他戴上墨镜,后退一步左右认真端详,“嗯,很好看。”
到农家乐前台做了身份登记,拿到帐篷号码后,他们一起找到帐篷,放下东西。
连歇息都未曾,陆槐序就说要去农场看看,叫夏长赢一起。
夏长赢躺在帐篷里,露出很累的神情,“好久没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了,腰酸,你给我按摩一下。”
陆槐序本来兴致缺缺,一听立刻转过身,双眼发亮,“好啊,我最会按摩了,你翻个身趴着,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他不说还好,夏长赢本来是逗他的,见他跃跃欲试,夏长赢无端的想起那晚他在服务区单方面狂殴肌肉男的画面,心里顿时产生了退缩之意。
“真的假的,还是算了,我躺一下就好了。”
“不行。”
陆槐序板起面孔,两手分别抄到夏长赢的肩后和腰部,巧施力气就把夏长赢整个翻了个身。
夏长赢:“……”
我怎么就趴着了?
发酸的腰上贴上来一双用力的手,按压挪动,位置准确,力道适中,几下就缓解了不适感。
夏长赢侧脸枕着手臂,垂眼看向坐在身侧的陆槐序,表扬道:“你这按摩的手艺确实不错,开家按摩店都绰绰有余。”
“夸张。”陆槐序小声嘟囔。
按着按着,他嫌衣服碍事,干脆一把掀开。
夏长赢后背一空,感觉有股风吹到背上,支起手臂往后看,“按就按,你掀我衣服干嘛?”
“就掀。”陆槐序没好气的说。
他双手直接放在夏长赢的皮肤上,腰上的肉紧实,皮肤细滑,略深的肤色和他手的白皙指形成明显反差。
稍稍用力,腰肉便陷下去成一个个凹陷,挤压堆积在指缝和掌心之间,手指松开,又恢复原样,只短暂的留下浅色的压痕,肉眼可见的充血,变成一片红色。
陆槐序动作不停,力道逐渐变大,一瞬不瞬地看着夏长赢的皮肉在自己的手指施压下,出现痕迹,变红,眸色愈发深沉。
“卧槽。”夏长赢突然出声,陆槐序猛的回过神,轻轻偏头看过去。
夏长赢正皱着眉盯他呢,“你轻点啊,腰快给你按折了。”
“那就不按了。”陆槐序深吸口气,左手从远的一侧滑到近侧,指腹擦过脊柱沟,引起夏长赢一阵战栗。
夏长赢往旁边挪,同时翻身坐起,衣服自己就掉下去遮住了后背。
他控诉陆槐序,“你是按摩还是占我便宜?”
“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光天化日,注意点影响。”
陆槐序面不改色,“是你让我给你按的,我什么都没做好吧。”
两张脸距离极近,陆槐序的墨镜不知何时取了下来,漂亮的眼睛眨动时,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扇动,眸光细闪,好看的紧。
夏长赢情不自禁凑过去在陆槐序唇上轻啄一口,然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他面目轮廓硬朗,眉骨有些高,衬得眼窝下陷,瞳孔墨黑,鼻梁挺直,笑的时候眉眼微弯,十分赏心悦目。
陆槐序很喜欢他的笑,回以一个吻。
阳光从树叶缝隙洒下来,斑驳落在帐篷外的草地上,随风轻咬晃动,像极了一地波光粼粼的碎金。
休整片刻,两人一起去农场喂鹿。
在农场主那里付钱买了一篮食物,陆槐序拎着篮子走到前面,一路走一路寻,走了许久也不见他拿东西投喂。
夏长赢问他找什么?
他说:“我找长的最好看的那只。”
夏长赢:“……”
“这么多鹿长的都一样,你怎么分?”
夏长赢好奇,还以为陆槐序有某种不得了的辨认方法,就听见他说:“合我眼缘的就是最好看的。”
最后,陆槐序寻了个阴凉处,把一篮子蔬菜水果全喂给了在树下觅食的一头老鹿,然后悠闲的站到一旁看。
夏长赢环顾一圈,在草地上扯了把青草,蹲到凸起的石头上喂另外一头,一根一根,耐心十足。
山间凉风清爽,树叶婆娑,不时有说话声传来,小朋友开心快乐的嬉笑尤甚。
夏长赢转头去看身后的陆槐序,见他盯着一只耳朵缺了一角的老鹿发怔,出口喊道:“阿序。”
陆槐序闻声回头,光斑在他的脸上跳跃,他微微眯眼,“干嘛?”
夏长赢说:“没事,喊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