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的路上,纵使有许多疑问,夏长赢还是忍住了质问陆槐序的冲动。
赶到十二点之前,他们到了酒吧街。
陆槐序把车停在路边,“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夏长赢开门的手顿住,回头看他,“你不进去?”
陆槐序摁亮手机,微垂着头,侧脸冷淡,“没意思,不去。”
“不去抽奖了?”
“我就没去过那家酒吧。”
陆槐序想了想,决定跟夏长赢说清楚,“先前我说大部分酒吧我都去过是骗你的,我是同性恋,经常去的是同性恋酒吧,一般酒吧的酒我不感兴趣。”
夏长赢问:“酒不都大同小异,能有多大的区别?”
他的话让陆槐序直接笑出来,“天真,我说的是酒,也不是酒,你少给我装傻。”
夏长赢皱眉,似乎难以启齿,“你经常和别人约?”
话音刚落,手机直接砸到他身上,陆槐序怒骂,“约个毛,耳朵中间夹个蛋,看谁都是菜,歪瓜裂枣老子看不上,还不快滚。”
夏长赢稳稳接住陆槐序丢过来的手机,讨好道:“别生气嘛,我就顺嘴问问,没那么想你。”
陆槐序横眉冷眼,“呵。”
“别冷笑。”夏长赢双手将手机捧过去,“来,拿着你的手机。”
陆槐序一把抓过,冷哼,“滚远点。”
夏长赢卑微,“我这就滚。”
他推开车门下去,矮身对陆槐序说:“我去拿个手机就出来,很快的,不会让你等久了。”
不需要陆槐序回应,他关上车门,朝酒吧小跑而去,脚步轻快。
酒吧里沸反盈天,夏长赢艰难地挤到卡座,只有马飞一个人在位置上,看到他来,拍拍身边的沙发,“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坐,陪我喝酒。”
“我拿个手机就走。”手机就摆在桌上,夏长赢揣进裤兜,问马飞:“蒋宏森两口子呢?”
马飞指向他身后的舞池,“跳舞去了。”
舞池里人满为患,大家跟随动感的音乐舞动,光线交错跳跃,夏长赢没找见两人。
他对马飞喊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马飞伸手,“别啊,你们俩不抽奖了?”
“不了。”
夏长赢不再耽搁时间,像条鱼一样在拥挤的人群里游走,关上大门,所有喧嚣的声音都被隔绝在里面。
远远望见停在路边的奔驰,想到陆槐序在车里等自己,不知怎么的,夏长赢没来由的笑了下,心情沉重又有点开心,滋味复杂。
他快步回到车上,陆槐序话不多说,直接启动车滑出去。
“明天你有空没?”
“没有。”
夏长赢诧异,“你早上要去店里帮忙没空正常,下午你又不去,宅家里怎么没空了?”
陆槐序没好气地说:“知道你还问。”
“……行吧,我不该问。”夏长赢落败,选择开门见山,“今晚的事情,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陆槐序看着前方,将车开得平稳,和他的语调一样,“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有个女人被拐卖,我去救了她。”
前方红灯,等陆槐序把车停住了,夏长赢才问:“你和那个许姐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知道她会被拐卖?还有,贺自南为什么会有她的定位?”
三个问题,个个问到关键。
陆槐序摆烂,“不想说。”
这次夏长赢绝不轻易放过他,严厉控诉道:“陆槐序,你太没良心了,才答应过的事就忘了,我看你根本没把对我的承诺放心上。”
陆槐序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夏长赢,“你发癫啊。”
夏长赢“啧啧”两下,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我都陪你夜闯服务区了你居然这样说我,一颗真心喂了狗,可悲,可叹,可怜。”
“行了,别说了,你好恶心。”
“我伤心。”
陆槐序冷酷说:“你伤心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
夏长赢停止表演,幽黑的双眸看着陆槐序,心沉了下去。
前方绿灯了,陆槐序发动引擎跟着车流往前,再也不肯回头看夏长赢一眼。
车里陷入沉默,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从始至终都未被打破。
进入槐树街,陆槐序终于开口问夏长赢,“我开进去还是你来?”
不想陆槐序多走路,夏长赢便说自己开进小区。
陆槐序把车停在巷口,取下架子上的手机就要下车,夏长赢叫住他,“陆槐序,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槐序没有表情,“你问。”
夏长赢踌躇数秒,问道:“你是真去相亲,还是为了好玩?”
陆槐序转过脸,不解,“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他总是不回答,夏长赢有些生气,“你回答就是了。”
“为什么要回答,跟你没关系。”陆槐序说完推门下车。
夏长赢立刻跳下车,追上去喊道:“陆槐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可以不问你在做什么事,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吧,我自问对你不错,你不能总是这样甩我脸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