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松明差点摔倒,幸好夏长赢扶着他。
夏松明震惊不已,半晌没说话,最后连电视也不看了,脚步蹒跚朝房间走去,背影佝偻,看起来颇受打击。
夏长赢关了电视,检查了一遍门窗,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想到陆槐序毕竟年纪小,又是为了自己的事,闹了矛盾他这个年长的理应先低头道歉。
于是他给陆槐序发了条信息过去:【陆槐序,在车里是我不对,你帮了我,我不该对你说那番话,对不起】
发送成功后他就一直盯着页面,等着陆槐序的回复。
一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夏长赢眼睛都看累了,对话框始终没有反应,连一个“对方正在输入……”都没显示,不知道陆槐序是没看到还是根本不想理他。
“唉,真难哄啊。”夏长赢感慨。
等不到陆槐序的回应,他只能睡觉了。
睡前想着陆槐序的事,醒来他第一时间也是打开手机查看是否有新信息,结果令他很失望。
陆槐序没有回。
这孩子真是倔啊!
夏松明起的很早,溜达一圈回来做早饭吃,夏长赢洗漱完坐到餐桌前,发现他煮的面条。
夏长赢拿起筷子开吃,偷偷观察夏松明的脸色,不得不说活了八十多年了,老头子挺会隐藏的,喜怒不形于色,夏长赢愣是没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夏长赢笑得不行,打趣道:“面有什么好吃的,爷爷你怎么不去吃馄饨了。”
夏松明开口就是怼,“吃你的面,吃完去上班,别丢了你那点可怜的全勤。”
夏长赢说:“你别操心我的全勤,当然,我的媳妇儿你也别操心,我会看着办的。”
夏松明瞪起眼睛,气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把筷子一放,“你看着办?你怎么办?他一个男人整天穿裙子,你还把他叫家里来吃我的螃蟹,夏长赢你交朋友眼睛就不能放尖一点。”
这话让夏长赢想笑,但他忍住了,跟着放下筷子,严肃问道:“爷爷,你敢说陆槐序穿裙子不好看?”
夏松明:“……”
“好不好看一句话。”
“……好看。”
“好看就行了。”夏长赢语重心长,“你在知道他是男人之前各种表扬,满意的不行,怎么一听他不是女人之后就这么大的成见?”
“爷爷,陆槐序就是穿裙子也很漂亮,他喜欢穿是他的自由,我想和他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就算你是我爷爷,我们没有妨碍任何人,你也不能这样说。”
夏松明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但见过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被孙子这么指责是另一回事。
当下他就不乐意了,怒目圆睁,“我没资格管你了是吧,不想我管,就别吃我煮的面。”
夏长赢也生气,站起来就走,“不吃就不吃。”
他溜的很快,夏松明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开门走了,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向对面的碗,里面只剩下小半碗汤,面条早就吃完了。
“臭小子,长本事了。”
夏长赢确实长本事了,前脚出了门,后脚就骑着电动车去了馄饨店,在门口张望半天,也没见到陆槐序的身影。
陈春花看到他,走出来,“没吃早饭就进来啊。”
“不了,我吃过了。”夏长赢又往店里看,问陈春花,“陈姐,陆槐序今天没来吗?”
陈春花不疑有他,“哦,你来找小陆的,他说起不来,可能还在睡觉呢,你要是找他有事等会儿给他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夏长赢谢过陈春花,骑车走了。
他不知道陆槐序有没有起床气,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吵醒人,决定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联系陆槐序。
然而中午他给陆槐序打电话的时候,陆槐序并没有接,发信息也不回,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接近刘晨辉。
夏长赢心情忐忑,一直到下班,他跟着部门的同事来到聚餐的餐厅。
定的是一个很大的包间,一群人坐满了一张大圆桌,刘晨辉在主位,和围在他身边的人聊得很开心,夏长赢和蒋宏森说了一声,出门找厕所去了。
“你就不怕同时遇到佟莉和刘晨辉?”贺自南在电话里问陆槐序。
“佟莉又不是他们部门的,这种场合她以什么身份来。”陆槐序丝毫不惧,大步走进餐厅。
他今天穿了一条水墨长裙,一条绸带绕过纤长的脖子从后背长长垂下,尾端随风飘动,所过之处掀起的空气留下淡淡的花香,引得餐厅里的人无不侧目。
“陆槐序。”夏长赢不知从哪儿冒出,拦住了去路,“你真的来了?”
夏长赢上下打量陆槐序,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搞什么,还化了妆,你来真的?”
陆槐序笑道:“不止呢,我还卷了头发。”说着撩起胸前的一缕头发给夏长赢看。
陆槐序不化妆已经很漂亮了,简单的妆容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微卷的长发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从中散下一股垂在胸前,搭配身上的水墨长裙,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