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皇帝的私库啊,皇帝这狗东西,没少捞好东西。
沈黎故作矜持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勉强答应:“人间的确有几位神医的存在,其中一位神医还是神农氏的传人。”
皇帝呼吸一屏,“仙子,您的意思是?”
沈黎笑道:“本仙也不能白拿帝王的东西,就像那位神农氏的传人为帝王找来吧。”
皇帝大喜过望,撑着病体就要带沈黎去他的私库拿东西。
沈黎制止了他的动作,“帝王身体抱恙,让人带本仙去就好。”
于是,皇帝让李公公在沈黎去他的私库,沈黎答应皇帝,待会儿就去找那位神医。
瞬间入账几个甚至几十个小目标,沈黎心满意足,让李公公给皇帝带句话,她就消失了。
沈黎再次来到岭南,这回,她带着华老先生一起回了京城。
皇帝以为至少要等几天,沈黎才会带神医回来,没曾想,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就有人来禀告--
“皇上,外面忽然凭空出现一个老头,不知是否是刺客,奴才已经带人将他拿下了。”
说话的太监是康公公,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康公公就是那个活千年的祸害。
他的伤好了之后,就重新回到御前伺候,自打他重新回到御前,李公公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李公公眼珠子一转,道:“皇上,康公公捉拿的那位老者,不会是仙子所说的神医吧?”
皇帝大惊失色,忙让李公公前去查看。
李公公刚要出去看看,就听到沈黎的声音:“帝王,为何让人捉拿神医?
皇帝解释道:“仙子,朕并不知道那位是神医,朕立刻就让人为神医解绑。”
沈黎淡淡的“嗯”了一声,明明语气很平淡,但皇帝总觉得沈黎有些不高兴。
沈黎不高兴,神医肯定也会不悦,皇帝目光阴沉地看了一眼康公公。
康公公吓得跪倒在地,口中喊着“皇上饶命”。
李公公抓住机会,给被绑住的华老先生解绑,并将他请到室内。
华老先生先不说医术怎样,但这演技确实无敌,道骨仙风的气质,还有被无故绑住的愤怒,全被他演了出来。
“哼!老夫好好的在岭南隐居,因不好推辞仙子的邀约,所以才千里迢迢来京城,皇上就是这样对待老夫的?”
“既然如此,这京城老夫不待也罢!”
华老先生一挥衣袖,作势要离开这里,李公公忙道:“神医勿怪,是奴才眼拙,未能识得神医庐山真面目,还请神医宽恕。”
“神医若要怪罪,尽管怪罪奴才,皇上吩咐奴才,一切以神医的要求为准,还请神医出手,为皇上医病。”
李公公这几句话说的妙,把错处全归在自己身上,给了皇帝和神医两方梯子下,事情过后,他少不了得赏。
皇帝顺着梯子下来:“还请神医留步,朕会处置冒犯神医之人。”
华老先生并不搭理皇帝,似乎对皇帝的话不太满意。
皇帝身为大夏之主,不可能对一个老头低三下四请求,就算这位老头是神医,也有损他天子的威严。
于是,太后在旁边请求神医消气,就连萧昕宇也奶声奶气道:“神医爷爷救救皇祖父吧,皇祖父生病太难受了,昕宇不想让皇祖父难受。”
华老先生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他看了一眼皇帝,“老夫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既然太后与这位小皇孙这样说,还请皇上一言九鼎,将冒犯老夫的人处置了。”
皇帝点头,“这是自然。”
沈黎这时候才道:“好了,请神医为帝王诊脉吧。”
华老先生对沈黎言听计从,闻言,他上前给皇帝诊脉。
诊脉的这段时间里,皇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多看了两眼太后,以及萧昕宇。
太后注意到了皇帝的视线,但并不搭理他,只默默坐在位置上喝茶。
她时不时看向正在为皇帝诊脉的神医,眼中流露出不可轻易被察觉的担忧。
但这份担忧被皇帝看在眼里,皇帝一时间心中酸涩又甜蜜,他神色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帝强制自己不去看太后,于是,他把视线放在太后对面。
太后的对面是于贵妃,于贵妃和太后一样,同样担忧皇帝,但她的神情太过直白,皇帝觉得,她这份担忧有点像演出来的。
皇帝瞥了一眼于贵妃,心道利益牵扯和亲情使然就是不一样。
太后虽然恨他,但母子亲情让太后不由自主地关心他这个儿子。
于贵妃就不一样了,她只担忧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后,她的荣华富贵会不会不保。
呵,亏得他宠爱了于贵妃多年,于贵妃竟然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对他说,一直像根木头一样,傻愣愣的在那里坐着。
于贵妃:“???”
不是。
不是你让我没事别说话吗?
现在又嫌弃我不关心你的身体?
人干事?!
华老先生的诊脉持续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其中还夹杂着声声叹息,皇帝都快被他搞崩溃了。
在皇帝彻底崩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