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几个硕大的字写在上头。
她如坠冰窖,本想拨出的号码也被生生按断,纤细的指尖掐在掌心,一张素白的脸上尽是涩凉。
冷秦还真抛下她走了,在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如初的时候。
王盛见状立刻补了一句,“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立刻送您到机场,秦爷走的陆路,没有一两天时间到不了,咱们可以先他一步回国……”
“不用了。”
许愿抚了抚心口,沁凉。
她只勾起唇苦笑,“从洛杉矶到内河,这一路就够了。他既是下定决心要跟我离婚,何必还苦苦纠缠跟上去。”
“夫人,秦爷也有不得已,他对你的在意大家都看的出来,先前知道你遇见危险什么也不顾就要冲过去,这么多年秦爷从未对哪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他对我的在
意就是这个吗?”
许愿手里握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好半晌都只是苦笑的看着上头。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二人因夫妻关系不协调申请离婚。”
她盯着瞧了好久,忽然下定决心似的拿着笔,飞快在上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的那一刻,许愿忽然如释重负一般。
是了。
这也不是第一回,前几天那份也一样的。
王盛见状终于叹了一口气,“秦爷说……如果您签字了,就将这份文件给您看,上头有关于财产分割的细则……”
这些东西,许愿却是瞧都不瞧一眼的。
她径直转身上楼。
佣人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人早已不见。
“秦爷跟夫人怎么回事?”
王盛摇摇头,只让他们少打听,做好分内的事,“过几天付大哥会回来重新主持内河的事物,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他看着楼上,满脸都是无奈和挫败。
事已至此,旁观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分离,帮不上忙。
……
许愿回了洛杉矶。
内河一行收获巨大,除开她自己寻回了记忆之外,威尔斯也被擒获,连带着“大哥”也在追捕中落网。
他们虽然行事低调,却终究还是落了些名声在外。
沈靳南前几天出去开了一个会,回来便重新进行了基地内部强化。
“队长。”
有人叫住他,四下的看,“今天又是您一个人过来啊,许愿呢?”
沈靳南没说话,倒是旁边有人附和,“是啊队长,许愿好些日子没过来呢,她是不是在内河受了伤需要休养?严不严重。您给句话我们也好去探望她呀。”
“她的确受了伤。”
沈靳南扫了几人一眼,挥手将人赶开,“受伤的地方在这,你们去也帮不上忙,别在我这缠着问,该干嘛干嘛去。”
“哎,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许愿啊,咱们最近都闲着要不
要我出手把人抓回来给许愿赔罪?”
“赔罪?呵……伤了许愿就直接揍一顿绑上石头扔海里好吗。”
几人似乎还真商量了起来。
沈靳南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的进了办公室。
……
四下喧扰,许愿就在楼下的咖啡厅里静静坐着。
面前放着她曾经最喜欢的摩卡,拉花做的很精致,以往她很愿意休息日坐在这里静静品尝。
可如今好似怎么也下不了口。
搭配的甜点也忽然觉得腻了……
“许愿你怎么啦,不好喝嘛。”
店主的忙碌告一段落,擦干净手走过来。
许愿顿了顿,“有点涩。”
见她一直不动,可怜巴巴的将咖啡拿过去尝了一口,“甜度适中,香味浓郁,还是一样的味道呀。哼,许愿,是不是你的心变了……”
是啊。
是她的心变苦了,哪是咖啡的缘由。
店主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双手撑在下巴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你应该开始新的一段恋情,我听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新恋情。要不……晚上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帅哥?”
许愿有些诧然的看着她。
……
她跟店主认识了很多年,这家咖啡店在楼下也开了许多年。
只是过去许愿很长时间不在洛杉矶,便只在休息日听她说起夜店的那些疯狂事。
“许愿,赶紧挑一挑有没有你喜欢的款!”
酒店里很是喧闹。
许愿跟在她身后订好的位置走去。
身侧都是疯狂的舞者,穿着暴露的女人和男人贴面跳舞。
她们刚落座,酒便送了过来。
许愿只轻轻抿了一口,有些苦涩。
她从来都不爱喝酒,更不喜欢这样嘈杂的地方。
只是如今四下的声音很吵,周围的陌生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无论想什么做什么,大概都不会被发现。
“许愿,我去跳舞了哦!好多人在看你,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