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毛被紧急送往医院,而接诊的恰巧是刘红霞熟悉的那位医生。
看他嘴角残留着血迹,还不时地的呲牙咧嘴眨眼睛,医生瞬间会意。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故意将病情说得非常严重。
“他的家属在哪里?
现在必须要签字才能进行手术。
这种情况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听到这话,孟小毛顿时感到一阵紧张。
心里想着这家伙领会得有些过头了。
于是他赶紧捂着肚子,勉强支撑着摆摆手说道,“先打一针吧,采取保守治疗就行。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们今年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等稳定住病情后,我还要回去继续工作呢。”
他那副大义凛然、一心一意只为工作的精神状态,深深地打动了孟干事。
孟干事急忙跟着求情,“大夫啊,他的家人不在这边,您就按照病人自己的意愿来处理吧。
到了年底公社里面实在太忙了,根本离不开人,这里只能拜托您多费心照顾了。”
医生看到孟小毛投来的眼神示意,这才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答应下来。
“那行,待会我帮着找个护工照顾,你先忙着吧!”
“那行,孟研究员,我去给您买点粥喝,待会就先回去了。”
“多谢了!”
等孟干事回来的时候,孟小毛已经输液,捂着肚子睡了过去。
他眼神一转,放下东西,悄悄的等在了外边。
孟小毛也没动,沉沉的睡着,一个小时后才舒展了眉头。
这时,护士来换药,孟干事趁机与护士闲聊起来。
通过交谈,他得知孟小毛使用的是消炎止血的药物,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等人真的离开后,孟小毛在医生的帮助下打电话,将所有的信息送了出去。
让他们尽快带着装备来增援。
回来的时候,接着把药继续打完。
还是老大体谅他辛苦,他这痔疮也是时候该治治了。
另一边,林夏和顾知野在公社里采购物资。
他们忙活到中午,便前往公社食堂点餐。
一份美味的鸡肉炖土豆,每人半斤的香软米饭,三人吃的肚子滚圆,心满意足地走出食堂。
顾知野轻轻扶了下眼镜,舒服地躺在牛车上,感慨万分,“胜利啊,你们大队里能不能做炒鸡呢?
等我们进山时,可得多准备些油水的肉菜,否则这趟山路恐怕难以支撑啊!”
“顾叔,那当然没问题啦!”
刘胜利年纪小,一顿肉就就吃出了亲切感。
听到要带肉进山,他到时候也能跟着分点,立刻热情地给出建议,“您可以把钱和多余的票交给我,我来帮您筹备。
现在冬天没有太多收入来源,如果谁家急需用钱,用粮食换钱也是很常见的事。
到时候让我娘亲自下厨,她做的饭简直是人间美味!”
顾知野一听,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大团结钱和一张肉票、两张红糖票。
他看着刘胜利,说道,“买一只鸡假辣子炒干,割点肥肉炒个咸菜,再做个贴点饼子,晚上给我们送过去。
刨除你的工钱,剩下的就当是辛苦费,明天我们就进山。”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钱和票递给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信任。
刘胜利哪见过这么多钱。
忙不迭的接过,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这事帮您办的妥妥的,您做好了,我们这就回家。”
一路上,刘胜利就像打了肾上腺素,激动的小嘴就没停过。
上到南屯大队有多少民兵,下到大队里的钱寡妇夜里给人拔罐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到了大队部停车的时候,顾职业把买的二合面给他,谁承想一转头被抓住了衣服。
刘胜利等林夏进了屋,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
“顾叔,你对拔罐有兴趣不?
我也可以给你牵牵线,她手法挺好,解乏的很。
我给她十斤粗粮就行,您把买到的发烧止疼的药分我点,保证谁也不会知道。”
顾知野面露为难,“我们开的这药都是有数的。
而且药都在林研究员那保管,我只能把自己的那一个给你。
就这我待会还得装着丢了,不然我自己都没的吃。”
说着从衣服内兜掏药。
刘胜利虽然失望,却还是赶紧把药接着。
那卫生院的张医生跟他爹是好兄弟,自己要是去拿药肯定就露馅了,到时候就解释不过去了。
刘胜利不甘心,“顾叔,你真不要去拔拔罐?
我听那些人说可舒服了。”
“小孩子家家,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顾知野推了推眼镜,故作严肃道,“这世上的人各有疾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谁愿意作践自己。
我们没法帮别人,也不能拿着别人的痛处说事。
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
说完赶紧进了屋。
刘胜利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