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香起夜。
林夏给隔壁床两口子下了点药,提着喝醉的男人和喝剩的半瓶酒和直接出门。
男女厕只隔着一道墙。
等陈香进了女厕后,林夏给男人身上倒了些酒,直接扔在了厕所门口。
然后装作酒鬼进了男厕,一个站不稳把半瓶白酒砸在粪坑洞里。
“艹”
林夏学着隔壁男人的腔调骂骂咧咧。
一番输出后,用水瓢从空间里舀了一瓢酒,模拟上厕所的声音,迅速的倒进了粪坑里。
接着点了一根香烟烟,香烟味弥漫的一瞬往外走去。
“傻13徐招娣,生不出儿子来,还学人家生病乱花钱,出了院就去离婚。”
陈香就住在对面的病房。
这男人嘴不干不净的骂了一下午,很多人都认得她的声音。
林夏头也不回,将火柴弹进了粪坑里。
早在听见火柴滑动的一瞬,陈香就察觉到了危险,赶紧提裤子往外跑。
可她发了一天的烧,腰膝酸软腿无力,四肢根本跟不上脑子的指令。
裤子都没提好,直接摔了下去。
“嘭”
泼天的米田共扑面而来。
此刻陈香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与此同时,林夏早就躲进了空间,迅速回到了病房。
给同病房的女人闻了一下小臭瓶,赶紧回到病床,装作被惊醒的样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啊?”
隔壁床的女人也艰难地坐起来。
她长得很是小巧,刚生完孩子就很瘦,一看孕期过得就很艰难。
这会被外边的惊呼声吵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只看见自己男人和床头柜的半瓶酒都没有后,整个人肩膀泄气般的耷拉下来。
忽然一阵风传来,从大开的门口传来一股恶臭。
“呕”
“yue”
接二连三的惊呼声传来,“快来人啊,茅子炸了,里边还有人啊!”
尽管这会外边天冷,可不管有病的没病的,这会都整齐划一的穿衣服去看热闹。
一层秋裤再来个绒裤,最后套个大肥裤。
徐招娣扶着墙走,林夏怕丢了她这个人证,在一旁捂住肚子拖拖拉拉的走。
越走越臭。
所有人不停的干呕。
可这会来都来了,就算臭那也不能耽误看热闹。
等林夏和徐招娣到的时候,医院的西南角公厕,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圈的人。
看门的大爷拿着水管子,很是无情的朝墙上冲刷,隐约能看见坐了两个人形。
“不是,这陈香药师怎么和那个嘴碎男一起掉旱厕里了呢。”
“估计是上厕所,忽然发生了意外。”
来的最早的大叔,这会吐的差不多了,赶紧给大家解释了起来。
“我上完厕所去车棚那抽根烟,听这边有个酒瓶子摔碎的声音。
这个酒鬼骂骂咧咧,好像是说嫌弃他媳妇生了个丫头,还要跟人家离婚。
我把他拖出来的时候,他一嘴酒气,手里还夹着烟,指定是他抽烟点火把茅子炸了。
得亏秋收后堆了肺,不然他们谁也跑不了。”
话音刚落,征讨声此起彼落。
“这人也太不着调了!”
“他不是女人生的,这就是活该报应!”
徐招娣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就跟魔怔了似的,不停的喃喃自语。
“他竟然想跟我离婚。”
可除了林夏,这会没人关注这边。
最先救人的大叔发出疑问,“哎,刚才陈医生不是还醒着喊疼?
你们看她现在胳膊也耷拉着,腿也没收回去,会不会出事了啊!”
门卫大爷也发现了不对劲,趁这会将俩人冲干净了,赶紧掏出手电筒照了过去。
“快,快去找值班的大夫,拿担架来,陈大夫伤的不轻!”
老大爷气势如虹,这一嗓子就跟破锣开了嗓,把摇摇欲坠的徐招娣差点吼趴地上。
林夏好心的捞了她一把,人之常情的安慰了一句。
“生命只有一次,别辜负了自己。
你才生完孩子没几天,一激动容易大出血,想想你的孩子。”
看徐招娣要撇嘴哭,林夏又加了一句,“哭也会容易大出血。”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看徐招娣被噎住,林夏清了清嗓子,连哄带吓的开口,“我之前差点被人欺负死,现在觉悟了。
谁要是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不痛快。
今天下午没动手是因为我肚子疼。
你男人要是回病房还编排我,我就扇他的嘴,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也学学怎么打人。”
徐招娣眼神变得幽深,“生了我闺女后,我被婆家人嫌弃,连饭都吃不上。
她们竟然还要卖了我的孩子。
我之所以流血,也是那家畜生逼着我抓紧生孩子,可那个狗男人,竟然还想休了我。
既然日子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