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这房主也姓林,老家好像就是清溪大队的,是个地主。”
赵红霞自顾自的解说,抬头看林夏脸都木了,还以为她嫌弃原房主的身份。
连忙解释,“赵先生怕以后查出问题再有麻烦,走了关系开的契纸。
又从省城找了位民主人士过了户,最后才过到您的名下。
这契纸是保护您的,档案上没有任何的体现,底子干干净净的。”
“那挺好的。”
林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革命w员会是特殊时期夺权而设立的。
沾不得。
这也没多少年的蹦跶了。
不过这会有了这张纸倒是能省很多的的麻烦。
这赵肖逸
哎呀!
自己怕是与虎谋皮了。
林夏这会的喜色隐了不少,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打开门以后,屋里全都整修了一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风格。
家具都是新打的,刷了暖黄色的漆。
大大的方桌立在客厅的北墙,上边放着两个暖壶和两个茶缸,前边是一个水蓝色的华生牌电扇。
赵红霞手脚麻利的打开开关,随着风扇的左右摆头,一阵清凉的风阵阵袭来。
顺着风扇摆头的极限看去,一排的组柜直接通到墙边。
大肚子的黑白电视机用钩花布巾盖着,长方形的半导体比电视占得空间还大。
其余的三间卧室,都装了床和衣橱,窗帘上是翠绿的竹子。
这个色,让人看着就凉快了不少。
这会功夫,赵红霞夹了两块蜂窝煤,去外边换了块烧了一半的蜂窝煤,在东边的灶房烧水。
灶房里箍了一个大灶和一个小灶,墙边堆着木柴和码好的蜂窝煤。
东墙边立着碗柜,里边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赵肖逸这谢礼相当的实诚。
“赵姐,帮我跟赵先生道声谢!”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林夏歪着身子朝门外看去,赵肖逸含着笑进了门。
“不请自来,你别介意啊!
道谢就不用了,本来它就是谢礼!”
林夏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痞笑,“今天是乔迁日广迎四方客,百无禁忌。”
赵肖逸低头一笑,举了举手里的木头盒子,“那我今天还来着了,得亏带了乔迁礼。”
赵红霞赶紧接过来,木头盒子打开后,是一套蓝底水青的茶具。
小乔的茶壶配了四个茶杯。
林夏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过惯了糙日子,用茶壶喝水她都嫌小。
再说了,如今跟他喝茶,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不适。
似乎是看出林夏的沉默,赵红霞泡完茶后就出去了,独留两人沉默的喝完了一暖壶水。
沉默
实在是喝烦了,林夏直接开口,“赵先生有话要说?”
赵肖逸将茶杯放下,唇角扬起,“我进门后就等着你问呢。
谁承想竟然能憋这么久,属实是不容易。”
笑、笑、笑!
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林夏将契纸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这个你得解释一下吧。
我一个平头百姓,总得知道自己认识的是什么大人物。”
看林夏如此戒备,赵肖逸也敛了神色,眼中划过一丝难过,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兄长随母姓霍,在省城革命w员会任职。
我随父在青阳城生活。
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跟着奶奶长大,真的和李丽相依为命。”
林夏奇怪了,“那丽姐不是随母姓,怎么你姓赵,她姓李?”
“她真名赵丽,但是出门在外,她还是喜欢叫李丽,她父亲的儿子都姓李。”
林夏挠了挠头发,端着茶杯空喝了一口。
她也是疯了,三伏天喝热茶,竟然发癫的在这抠逻辑。
讪讪的问,“那丽姐的身份我需要有注意的吗?”
赵笑意闻言失笑,“她父亲是红色民族资本家,生意在香江那边,一心为国效力。
她所谓的夺权,不过是想替她母亲争地位罢了!
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林夏叹息,“哎,总体来说,这样的家庭环境,是原生家庭给她造成了伤害啊!”
赵笑意愣了一下,瞬间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倍。
“我觉得她对原生家庭的伤害更大,她那些家里人,可没少被她祸害。”
林夏:
这表兄妹没一个好东西。
扮猪吃老虎,不说人话。
以后他们的话,自己顶多相信一下标点符号。
装模作样看了下光秃秃的手腕,林夏打算送客,“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看猪了。
明天晚上还是老地方,两辆卡车都挂上拖车,粮食该到了。”
“如今大旱越来越明显,粮食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最近这半个月很多换粮食的,我们都控了量,这个关头黑市都不敢活动了。”
说到这,赵肖逸也撑的站起身,一脸正色,“如今本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