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瞳还没回来的时候，霍清夜从没说过不要她。尹星瞳一回来，霍清夜就决定不跟她结婚了。
如果这是无关，那什么才是有关？
“清夜，你就这么护着尹星瞳？”白芸芸深吸了一口气，哭着笑了，“好，你对我真好。”
她的语气，让霍清夜蹙眉。
而白芸芸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霍清夜整颗心都不舒服起来。
“清夜，尹星瞳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数。”白芸芸一字一顿，声音尽管哽咽，话里的条理却很清楚，“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霍清夜眉头动了动，身上的气场骤然转冷：“够了，白芸芸。”
白芸芸还没说够，还疯狂地想要继续：“清夜，你已经见识过了一次尹星瞳有多恶毒，难道还不够吗？你非要……啊！”
啪！
白芸芸一句话没说完，霍清夜忽然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快，而且狠。
白芸芸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被他打得偏过头去，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清夜？”回过神，白芸芸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语气里写满不敢置信，“你，你打我？”
“这是我第一次打你。”霍
清夜收手，声音冷厉到极点，“我希望，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打你。”
白芸芸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打我？就为了尹星瞳？”
“你错了。”霍清夜冷淡地看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动手打你，你心里应该有数。白芸芸，你到底背着我做过多少事、做过什么事。我想，这不需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吧？”
“我……”
白芸芸瞬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惶恐地看着霍清夜，猜不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你走吧。”霍清夜转眸，口吻更加淡漠，“记住，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有半句话诋毁尹星瞳。”
白芸芸深呼吸了下，身体剧烈地颤抖。
她很想再跟霍清夜撒娇耍赖，甚至是不惜一切地去陷害尹星瞳。
可白芸芸也知道，即使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霍清夜也不会再同情她了。
说到底，他对她的信任，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而这份信任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白芸芸勉强起身，踉跄着离开房间。
每一步走出去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在哆嗦。
巨大的惊恐像渔网，把她整个人拽入其中，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霍清夜静静站在那
里，听着白芸芸的脚步声离开。
等白芸芸彻底消失之后，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他现在只觉得疲惫。
无比疲惫。
……
从霍清夜的办公室离开之后，白芸芸如游魂一样地在走廊上走着，想哭又想笑。
不少员工撞见白芸芸的模样，都害怕地避开了。
看着这些人，白芸芸更是恨得牙根发痒。
在她还得意的时候，有无数的人赶着来奉承她。她现在失意了，这些人就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不，她不会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到巅峰上去。到时候，她要他们所有人都后悔！
白芸芸彻底失了冷静，焦躁得甚至无暇顾及身边的环境。
浑浑噩噩地走出几步，白芸芸在角落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抱着一叠资料，也是没想到白芸芸会出现，直接被撞得没了重心，踉跄了好几步。
“抱歉抱歉……”
撞到人之后，对方连忙道歉。
白芸芸好不容易站稳。愤怒之下，她也没管对方已经道歉，直接冲着她发起了火：“你的眼睛瞎了吗？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难不成就没看……尹星瞳？”
看清对方是谁，白芸芸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古
怪。
尹星瞳有急事，匆匆忙忙地捡着洒落一地的资料。听见白芸芸的声音，她也懵了几秒：“白芸芸？”
“好哇，狐狸精，你居然还敢到我面前来。”看见尹星瞳，白芸芸顿时被勾起了新仇旧恨。她狠狠一咬牙，上前就要厮打尹星瞳，“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尹星瞳当然不会白白挨打，连忙奋力招架。
白芸芸又气又急，完全没有章法，只是一通乱打。尹星瞳看准时机，一下把白芸芸推得远远的。白芸芸也没提防，直接被推得远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神经病！”
尹星瞳低骂了一声，抱起资料就要离开。
她脾气向来很好，几乎没跟谁红过脸。但在见到白芸芸之后，尹星瞳却觉得，她的下限被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
走出几步，尹星瞳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细的啜泣声。
“呜……”
白芸芸这是，哭了？
她有什么好哭的？
尹星瞳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白芸芸蹲在地上，嘤嘤啜泣着。
她很瘦，身影看上去单薄又可怜。而低着头的白芸芸也没了平时的嚣张跋扈，肩膀一耸一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