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避嫌?”
孤星把尿布搁熏笼上用炭火烘干,他不自然的说:“你没发现雪郎披头散发的时候,特别像女孩儿吗?”
要是赵樰粗壮一些就算了,偏偏生得冰肌玉骨的,皮肤比女人的还细腻雪白,泡在水里根本男女不辨。这让孤星有一种在给女孩洗澡的错觉。
皓月不说话,算是默认。
给赵樰授课的先生因为身体不适,请假休息两天,加上文王被各地旱灾困扰,无心管赵樰,赵樰犹如脱缰的野马,乐得找不着北。
皓月按住赵樰,手上的炭笔在赵樰眉毛上划了一下:“别动,马上就好。”
孤星说:“粗一点,太细了。”
赵樰想用手去摸,被孤星一巴掌拍下去:“坐好。”
赵樰无聊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皓月说可以了。
铜镜里的赵樰,两道眉毛特别粗且黑,跟那张秀丽的脸极为不搭。
“这眉毛好丑,可以擦掉吗?”
孤星说:“以后就这样吧,显得有男子气概。”
赵樰也不想管这么多:“我们快出去吧,都快晌午了。”
皓月孤星又让赵樰换了一身玄衣,这才陪赵樰出宫。
给赵樰拉车的是四匹雪白高大的骏马,这是王子出行才能有的规格。
马车刚从北月门出来,就有商人大喊了一声:“公子樰出来了!”
街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蜂拥而上,把马上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驾马的孤星冷着脸,把很多人吓得后退了些,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大家不远不近的跟着马车,眼中的热切没有丝毫退却。
马车来到东市,那里的商人早就知道赵樰出宫了,纷纷把藏在箱子里的商品摆出来,大声吆喝,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玄衣男童在两位如明月星辰般美丽的少年中缓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