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者的瞳孔缩成了针眼大小:“我的能力被描述为【不可观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你所看到的一切,不取决于你的双眼,而是取决于我的内心,我让你看到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
“也就是说,我成为了你双眼的主人,它们只听命于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快的,我要一点点割下你的人皮,让你在极度……”
这傻篮子在我身后哔哔赖赖说了半天,他说的没错,哭悲没法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我的小命的确捏在他手里了,他应该早点对我下手,而不是搁这哔哔浪费时间。
【不存在者】要死,也只会死于废话过多。
我轻叹了口气打断他,我说:“你这把破刀也不够利啊,我的皮肤连子弹都打不进去,寻常的铁器可伤不了我。”
“寻常的?铁器?”不存在者愣了愣,尖损地笑了起来:“我这可不是什么寻常铁器,它可以像切豆腐一样切开最现今坦克的贫铀装甲,你知道这把刀能爆发出多大的辐射值吗?它可是东洋最尖端科技的产物,你们这些第三世界的乡下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伟大造物吧?”
“你听说过【鲁伯特之泪】吗?这个眼泪形状的,厚度不到两毫米的脆弱小玻璃,却坚硬到能轻易毁掉重型工业液压机,而我手中的这把强磁阵列粒子刀,其硬度是鲁伯特之泪的五十倍……”
真是个话痨啊,哔哔的人耳朵疼。
“不,还是没我脖子硬。”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他:“不信你扎我一刀试试。”
“好啊!反正剥你皮之前,也要先放干你的血!”
“给我死吧,洗内!”
不存在者的尖刀朝着我脖子上的大动脉狠狠扎去,这时,恐怖的异象出现了,他的刀尖还没触碰到我皮肤,就变成了热巧克力一样的流质。
这小鬼子整个人都傻了,边后退,边疑惑地看着银色流质顺着指头缝往地上淌,惊恐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夜,焦土,村庄的废墟被烈焰席卷,尸横遍野。
满地碎瓷。
夹带着火星的热风吹动着我的白发,我转过身,冷冷地看向身后的不存在者:
“你杀的人少,这事不能怪你。”
“记住,下次杀人时别哔哔,别说废话,直接杀,知道吗?”
我走上前,右手成爪,狮子奋迅启动后,五指金光闪闪,直接穿透了不存在者的胸膛,抓出了他的心脏。
心脏被我活体取出时,还在砰砰跳动,我捏着不存在者的下巴,将他的心脏塞进了他的嘴里,捏着下巴让他把心脏咬碎,然后我手起刀落,一刀切下了他的脑袋。
我调动真实本源,确定这只篮子真的死透了,我朝他脑袋上狠狠啐了口唾沫:
“我才排三十,你怎么敢排十四的?”
我又来到山波晃的残骸前,朝他脸上踢了一脚,他两颗眼珠就爆了出来:
“还有你?我排三十,你特么排十二?”
“你俩胆儿咋就这么大呢?”
杀完这两人后,我活动着酸疼到散架的身体,感到无比的疲惫,我和这两人的斗法持续时间并不长,人家打了一场,幻境打了一场,在野狐禅世界的支援下,我丹田里的气场一直是满的,但肉身和骨骼的损耗,却是惊人的。
特别是杀山波晃时,我前后只出了四刀,但每一刀的损耗都远超我在无间地狱修行的消耗,只能说这两人排名那么高,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撕碎满是破洞的上衣,我刚才抓住不存在者哔哔的时机,启动神性引发了幻象,杀死了他,而在真实本源的影响下,强磁尖刀真的融化成了一滩铁水。
可惜了,本来还想捡回去用的。
这时,我目光无意间瞧向不远处的那颗思维黑洞。
山波晃引爆思维白洞,毁掉了整个青瓷幻境,但黑洞却不曾引爆,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我顾不上再去捡那鸡肋无用的强磁刀,而是径直来到思维黑洞前,低头瞧去。
这团保龄球大小的物质,其夹杂电流的内核,直到此时还在疯狂旋转着,贪婪吸收着村民们的尸块,以及建筑物的碎片。
我问青丘:“师父,这玩意我能用吗?”
“能啊。”青丘好奇地看了几眼,点头道:“和白洞的用法一样,扔出去,炸死一大片。”
“问题是这玩意你可不敢往锦绣图里塞,不然所有零碎物件都要被它吸走。”
我蹲下来,试探着用手去抓那黑洞,洞里的电流把我狠狠打了一下。
不能用锦绣图储存,徒手抓还要被电,这玩意我该咋带走呢?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从不远处的烈焰中,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其中一人正是何月娥,万幸的是她没死,但当时她处在爆炸的中心点,她被炸的满身满脸都是裂纹,一块青瓷碎片,从她脸颊上咔地脱落。
何月娥身旁,则是诈尸还魂的马老太太,老太太只剩下包着一层腐皮的骨架子了,她的魂儿早去了另一个世界,此刻支撑她尸身行走的,只是她残存在人间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