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肯定会对余传智大打出手,余传奇没有这么做,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传奇不是不想出手,他怕一旦出手,伤了兄弟情感不说,更对不起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毕竟,他心里清楚,如同传智所言,他才是余家真正的骨血,就是把传智打一顿,爸妈心里的痛只能增加,不会减轻。
他选择逃避,虽显得软弱,受委屈的可能是自己,可这个家还是这个家,大家还是要在一起的。
“传智,你放手好不好,你误会了,我和传奇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有,我可不是你家的什么人,你这样对我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传智本来就想激怒传奇的,如果他打了自己,自己更可以在父母面前说他的不是,他没想到传奇是如此的大肚,或者叫狡猾。竟然不上他的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你和传奇在一起才生气的,请原谅我的粗鲁。”
怀桑挣脱了传智后,直接走下楼去,这时,天空的雨小了很多。她追上传奇,两个人驾驶着红色小轿车回到了鼓韵花鼓灯艺术团。
一场暴雨下过,天气清爽了很多,热气在雨水里不再那么粘稠。两人在院子里散步,看着葱绿茂盛的植被,心情也有所改变。
“传奇,你是不是心里很苦,而又不想说出来的那种。”
传奇笑了笑。
“没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在这方面浪费太多的精力。另外,今天晚上,市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花鼓灯编导老师来,我们县局范局长还安排我向他拜师呢,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那太好了,我肯定想参加呀,也了解咱们当地拜师的传统文化。开开眼界,对吧。”
“哈哈,有可能让你失望了,没有那么复杂的程序,一切从简。另外,我们团里当前最主要任务,也是我们现在排练的节目,那是要参加全国第二届的民歌大会暨省第八届花鼓灯会的准备节目,所以,从市里到县里领导都很重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余传奇和怀桑就在排练厅里等候导演。排练厅有近十间房子的面积,里面设有一个有小会客厅,是专门为领导检查时临时开会休息用的。
会客厅的四壁挂着水墨丹青,看起来十分优雅。整齐地沿墙壁沙发和茶几,还有几盆君子兰点缀,高大肥厚的绿萝沿着窗台向上倔强地伸展。
“郭导郭老师到了。”
随着范局长推门的声音,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精神矍铄,清瘦挺拔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郭爷爷好,”县文化局和团里的几名骨干齐刷刷地站起来,向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行注目礼。
刚一坐下,范局长就给众人介绍。
“郭老师今年都七十八了,已经退休多年,可他仍然人老心红,心系咱们淮水县花鼓灯团的发展和建设,作为淮水人,郭老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乡,他到过怀远、凤阳、凤台等多地任教,国内拿奖无数,还到其他国家做过交流,现在听说县里有了花鼓灯团,就回来回报桑梓。”
大家把欢乐的掌声和祝福一并送出。
“今天,还有一个大喜事,要和大家分享。你们的团长余传奇要拜郭老师为师,我们一起来见证这一美好的时刻。”
郭老师双手合十,微笑着坐了下来。
“师傅请您喝茶!”
余传奇取来一杯茶,毕恭毕敬,双膝跪地,递了上去。
郭老接过茶一饮而尽。三杯茶敬完,又磕了三个响头,才算礼毕。
郭老师捻着花白的胡须,一直和颜悦色地看着余传奇,他的内心对这位关门弟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手握茶杯,迟迟没有放下,环视四周后,语重心长地说。
“感谢在座的诸位高抬我郭某了。我对传奇非常的满意,他是我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我一生也收了不少徒弟。其实要说做他的老师,我还是有些诚惶诚恐了,毕竟,余派花鼓灯在我们淮水县那也是响当当的一流门派。他的爷爷大家也知道,‘小金子’的名气响遍江淮大地,他是我的同龄人,也是农民艺术家,取得的成就和影响力都是巨大的,今天,传奇向我拜师的目的,就是想更上一层楼,接受我们系统的淮河花鼓灯全新整系统的培训,我也将不负众望,把自己的家底都传授给他,希望他能更好,咱们县的花鼓灯水平更高!”
一番客套之后,队员们展开训练和彩排,郭老师看了之后,现场给了一些建议,并且希望在此基础上,要把节目创新。
“传奇,我有个想法。咱们演的这个节目主题,应该是反映淮河儿女半个世纪以来,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指引下,取得丰硕成果,喜获丰收的心情,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真实流露了农家青年男女对爱情的朴实情感,也表现了祖国大家庭国泰民安、社会和谐,处处欣欣向荣的景象,以及人们不断奋发向上的精神。对吧?”
余传奇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着亮光。
“那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叫《淮水欢歌》行吧,我们要充分运用淮河花鼓灯的艺术特点,从情节、内容、表现形式、服装、道具、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