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朵朵激动地突然站了起来,“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只是想要欺骗我,蒙蔽我罢了!”
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对质,也没有任何争执。
齐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而且是捧腹大笑。
看着华朵朵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愤恨,齐简才擦了擦眼角,“对不起,实在是没有忍住。”
“你是在嘲笑我?你觉得我现在才看出来,是吗?”
面对华朵朵的咄咄逼人,齐简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如同我们前几天讨论的那样,你真的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可爱多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
“如果冒犯,先说一句对不起。”齐简调整了一下心态,收起了笑意,“你自己想想,以前的你如果真的这样想,那么就会开始你自认为的正义之裁,怎么可能会愿意跟我当面对质,甚至指责我说得是假话呢。”
华朵朵愣住了,以前的她,的确是会那样做,因为显露出自己的意图,就是输的第一步。
这是姐姐教给她的!
如果不想输,那么就只能隐藏好自己的所有情绪,只表达给别人看,想给他们看
的情绪。
这才不过多久,她就将姐姐教过的东西,统统抛诸脑后了。
“是真的是假的都无所谓,你愿意相信的话,假话也认为是真的,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那么再真也是假的。”她看着华朵朵那副自我挣扎的模样,不想再逼她了,“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我索性也就多说一些,关于你的吉德。”
“我和吉德,你不是一直都反对我们靠近吗?”
“没错。”齐简直视着华朵朵,眼神已经变化成了一个长辈,“你也能感受到吧,你身后的华氏没有少给你施压。”
华朵朵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又看向小圆桌上面的水杯,“你难道知道?”
“我不知道,我猜的。但我知道,我猜的一定是对的。因为华欣不会放过你这一颗好棋,可是我并不担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看出你真心喜欢吉德而已,所以不论华氏怎样对你施压,你都不会伤害吉德。”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同情地看向华朵朵,“从一开始,我也只不过是担心你而已,当你在吉德和华氏之间,不断地被挤压,
最难受的,也只有你自己。”
这句话,说到了华朵朵的心坎上。
在某些夜深人静的夜晚,她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当初非要来nce,又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姓华。
“你一开始,也并不是担心吉德,所以才让我远离他的?”
齐简皱眉,“吉德?他不会受伤的,因为他的梦想是远方,如果他愿意为你留在这里,对我来说,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你与其花时间揣测我的意图,你有没有问过他,对你到底是怎样看的?”
听到这里,齐简的意思是问她有没有跟吉德表白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华朵朵的脸倏然之间红了,她没有回答,但齐简已经知道了答案。
“朵朵,吉德是一个单独而独立的个体,我们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方向又何况是思想呢?不论是我,或者是你,都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你跟他走得太紧,我只担心你会被他影响,被他看似多情吸引,而又被他实际无情伤害。”
说了这么多,不管华朵朵能听进去也好,不能听进去也罢,齐简都觉得自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言尽于此,至
于能理解体会多少,那就华朵朵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华朵朵还沉浸在思考之后,她也觉得自己口渴了,就将手伸向小圆桌上面,去拿那杯放了好久的水。
华朵朵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齐简拿着水杯正在往嘴边递,她在那一刻犹豫了,齐简的这种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她一直希望有一个能够关心自己的人。
可惜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姐姐。
那么是真的或者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在齐简的身上,体会到了她想要的关心,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好,就让她先自欺欺人一次吧。
华朵朵两步走过去,突然之间夺过齐简手中的杯子。
齐简有些惊讶地看着华朵朵,“你给我倒的水,到底还让不让我喝了?”
华朵朵没有好气地说道:“水都凉了,我给你换一杯热的。”
说完转身就走向了小棚子,然后将水倒掉,重新换了一个杯子,又接好了冷热搭配合理的温水。
“给你,”华朵朵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上,“你就这么相信我,就不害怕我下毒毒害你什么的?”
“怕什么,”齐简接过水,没有迟疑地喝
了两口,“有句老话我要告诉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天你给我下药不成,明天还要给我下,这么长此以往,我能躲开一次躲开十次,还能躲开一百次吗?要来的,早晚得来,我要是什么事情都担心,我还活不活了。”
华朵朵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低声嘟囔道:“早知道就应该给你下毒,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