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
乐州。
知州衙门的一间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
大梁国太子秦光书此刻就躺在一张床上,浑身多处敷着药草,打着绷带。
他是数日前逃到乐州的。
他的父皇秦鼎联合自己的六弟秦光德突然出手,夺取他的大权。
他们大肆清洗自己在军中和朝堂上的嫡系。
短短时间内,数十名军中的高级将领被清洗掉。
这中下级的军官被杀害的更是不计其数。
朝堂上的大臣有六成都被抄家灭族。
他们派人控制了自己的东宫,欲毒杀自己,给自己安一个造反的罪名。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对自己不满,也知道自己的六弟心狠手辣。
他觉得自己在各处有那么多人,他们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可他低估了他们对付自己的决心。
他们这一次真的铤而走险,不顾内部动荡,也要将自己铲除。
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动手,的确是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自己平日里就有一些防范,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自己虽在得力部下的保护下冲出东宫,逃出秦城。
可这一路上无数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他自己更是多处受伤,在鬼门关走了好几次。
这让秦光书的心里大为火光。
“殿下!”
“最新消息,又有十名知府、知州被抄家灭族,他们都是您这边的人。”
“黑羽营、黑甲营也遭遇到了残酷的清洗。”
“听闻凡是什长以上军官,全部被坑杀,一个不剩......”
“凡是与您有关系的人,几乎都没有下狱的机会,都是当场被格杀,没有例外。”
乐州知州周良鹏坐在床榻前,向秦光书禀报最新获得的消息。
听到一名名自己熟悉的人被抄家灭族,秦光书的心里在滴血。
这都是自己的一时轻敌大意,导致他们满门被抄斩。
是自己害了他们啊。
自己本以为军中和朝廷上尽数是自己的人。
自己的父皇纵使想对自己动手,也要掂量掂量。
再说了。
毕竟是父子。
血浓于水。
仅仅是一些事儿上有分歧而已。
还没到刀兵相见的地步。
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如此的痛下杀手。
不仅仅要杀自己,还将自己的部下赶尽杀绝。
那不仅仅是自己的部下,更是大梁国的文官武将!
自己父皇此举,那是自己在挖大梁国的根基!
想到自己的无数亲人、部下遭遇如此血腥屠戮,秦光书的心里就怒不可遏。
自己的父皇为了权势,已经着魔了!
为了权势,甚至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殿下!”
“陛下已经任命......”
知州周良鹏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秦光书挥手打断了。
“他已经不是我们的皇帝了!”
“他是我们的敌人!”
“直接称呼秦鼎即可!”
“你以后也别称我为殿下了,称我为秦王吧!”
“我也要自立为王!”
“与梁国势不两立!”
周良鹏怔了几秒后,当场改了口。
“是,大王!”
“梁国皇帝秦鼎委任秦永涛为梁国大将军,抽调了大军十万,朝着我们乐州扑来。”
“如今他们的前锋距离我们乐州只有不到十日的路程了。”
“这如何御敌,还请大王拿个主意。”
乐州是梁国的北部州,与草原接壤。
乐州知州周良鹏是秦光书的人。
他同时兼任乐州镇守使。
他手底下满打满算只有一万兵马。
虽有五千骑兵,可面对十万扑来的梁国军队,还是没有丝毫胜算。
况且他们只有一州之地,粮草等各方面都远远不如梁国。
面对忧心忡忡的周良鹏,秦光书倒是显得很淡定。
“看来秦鼎是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呀!”
秦光书想到他们父子兵戎相见,他就忍不住地冷笑。
梁国是他秦光书打下来的。
自己这位父皇坐在后边只知道纵情享乐。
现在狡兔死走狗烹。
他当了皇帝,就容不下自己了。
太让人心寒了!
早知道如此,这皇帝就该自己来当!
“梁国的底细我一清二楚。”
秦光书安抚知州周良鹏道:“与大夏军团一战,又与瑞王厮杀。”
“梁国的军队精锐早就十去七八了。”
“这一次秦鼎更是大肆清洗军中将领,有才干的都被杀,这梁国的军队内部如今必定是人心惶惶,战力不佳。”
“这秦永涛是什么人?”
秦光书冷笑一声说:“此人原先只不过是一名副将而已!”
“要不是他姓秦!”
“以他的才干,当一个校尉都难以胜任!”
“这一次竟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