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秦光兴经过了迎接自己的军官一番提点后,心里终于踏实了。
看来自己这一次运气好!
不仅仅从战场上安然脱身,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局面。
这回来也会受到惩处,反而会被塑造成为力挽狂澜的英雄!
作为一个临阵脱逃的败军之将,要获得如此的殊荣。
这让他也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战场上死去的那些将士。
可他明白。
这既是太子殿下的安排,那自己须好好的配合。
这个结果对于自己亦或者对于太子殿下而言,那都是双赢的局面。
明白了太子殿下的用意后,秦光兴暗道侥幸的同时。
突然浑身轻松。
东扬县城内也驻防着大量的兵马。
此刻这些兵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军,到处一片忙碌。
秦光兴在军官的引领下,踏入了东扬县的县衙。
戒备森严的县衙大堂内,已经坐满了顶盔披甲的秦州军(梁国军)将领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将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光兴跨入大堂内,一眼就认出了那几名跪在地上的人。
这几人同在自己十五哥秦光水麾下效力。
其中一人是参将,与自己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臣弟秦光兴,拜见太子殿下!”
秦光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太子秦光书,忙下跪行礼。
秦光书扫了一眼甲衣破烂,浑身血迹斑斑的秦光兴,站起身来。
“二十三弟!”
“请起!”
他走到秦光兴跟前,抓住秦光兴的臂膀,将其搀扶了起来。
秦光兴忙谢恩:“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秦光书望着秦光兴道:“听闻前线兵败,我担心不已,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现在安然返回,我这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秦光书摸了摸秦光兴身上那满是鲜血的甲胄。
他关切的问:“你这浑身血迹斑斑,可是受伤了?”
秦光兴当即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些甲衣上的血迹都是敌人的鲜血。”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当日我军遭遇数倍敌军围攻,情况万分危急。”
“臣弟拔刀亲自与敌浴血厮杀,这一仗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此战我们杀伤敌军五六千人,只是敌军大军再攻,我们无力统计,只能且战且退。”
当着众将的面,秦光兴将自己如何率部冲杀,如何击退敌人的事迹大肆吹嘘了一番。
再结合他现在甲衣破碎,浑身染血的形象。
大堂内坐着的数十名将领都对秦光兴肃然起敬。
他们没有想到秦光兴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小将如此的悍勇。
有将领虽持怀疑的态度。
可秦光兴讲的绘声绘色,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当众质疑。
“好!”
“好!”
“好!”
听了秦光兴的一番讲述后,太子秦光书连说了三个好字。
太子秦光书表态,一些将领当即跟着开口了。
“秦参将不愧是我大梁国最年轻的猛将,假以时日,必定威震天下!”
“与数倍敌人厮杀,还能大量杀伤敌人,安然脱身,实在是厉害啊!”
“.......”
将领们纷纷开口恭维秦光兴。
秦光兴则是表现的很谦虚。
“我能回来,那都是侥幸而已,当不得诸位将军如此高赞。”
“可惜我能力有限,兵力有限,不能反败为胜。”
“我上万将士被杀被俘,我愧对他们啊。”
太子秦光书则是在一旁安慰。
“此战失利,非你之错。”
秦光书对秦光兴道:“但是你能在数倍敌人的围攻下杀伤五六千敌人,堪为我军第一猛将!”
“我二十三弟能以少胜多,杀伤五六千敌人,谁还敢说我军不能打胜仗?”
秦光书环顾了一圈众人。
他大声道:“要是人人都如同我二十三弟这般勇猛,那我军横扫天下,又有何难!”
面对太子秦光书的硬捧,秦光兴则是心虚不已。
什么以少胜多,杀伤五六千敌人,那都是自己吹出来的而已。
实际上自己是望风而逃,压根就没和敌人交战。
可现在无论如何,这个谎言都要继续往下编。
“我二十三弟面对数倍的敌人,奋勇冲杀,浴血奋战。”
“最终因为大军溃兵,独力难支,这才迫不得已率军后退。”
“他堪为我大军的楷模!”
秦光书说到此处,顿了顿。
他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数名将领。
“可有些人却是我军的败类!”
“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畏敌如虎,贪生怕死!”
“他们竟然丢下自己的兵马,只身逃回!”
“这等临阵脱逃的败类,诸位说一说,该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几名将领顿时浑身颤抖。
“太子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