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再次飘起了小雪,滴水成冰。
一大早辽州军的兵营内就喧嚣了起来。
辽州军的军士们每人领到了一大碗稀粥,三个热乎乎的饼子。
也没有桌椅。
军士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站着吃饭,冻得他们搓手跺脚的。
“集结了!”
“别磨磨蹭蹭的!”
“快着点!”
军官们踩在泥泞中,呵斥催促着那些正在乱糟糟吃早饭的军士们去集结。
有传令兵在营地内策马小跑着,飞溅的泥浆惹得一阵咒骂声。
“狗日的,急着去投胎啊!”
“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面对中军大帐的传令兵,这些天不怕地不怕军士丝毫不怵,张口就骂。
传令兵也毫不示弱地回骂。
“骂谁狗日的呢!”
传令兵骑在马背上,满脸凶光的吼道:“长了一张狗嘴,一大早就满嘴喷粪!”
“他娘的,老子弄死你!”
有辽州军的军士闻言,当即就拎着刀子冲向了传令兵。
“来啊,比划比划!”
传令兵见状,也抽出了刀子。
“干死他!”
“太嚣张了!”
“必须收拾他!”
“打,打死的最好!”
周围吃饭的军士们见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个瞎起哄。
有人弯腰抓起了泥团,直接砸向了传令兵。
传令兵看数十人冲向了自己,吓得调转马头就跑。
“等着,你们等着,老子先去传令,待会再来收拾你们!”
“哈哈哈哈!”
“鼠辈!”
“爷爷等着你!”
看着落荒而逃的传令兵,气势上获得胜利的军士哈哈大笑,颇为得意。
有军官走了过来,对着挑事的军士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他娘的,别给老子惹事儿!”
“大都督有令,咱们这一次打头阵!”
“都给老子将用不着的东西留在营地内,轻装上阵!”
“快,集结了!”
在军官的催促下,这些言行粗鲁的军士们骂骂咧咧的开始集结。
很快。
一队队辽州军的军士开出了兵营。
威州城外的大野地里已经被冻得僵硬。
可是一队队兵马踩踏过后,再次变成了松软的泥泞。
很快大片的泥泞土地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辽州军军士。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辽州军再次发动了对威州城和城外兵营的进攻。
辽州军的进攻一如既往,在投石机和弓弩的掩护下,步兵发起冲锋。
战斗再次在威州城打响。
这一次辽州军投入的兵力更多。
仅仅进攻威州城的就有五万多人,四面城墙同时攻击。
进攻兵营的兵力也高达三万余人,西面和南面成为重点攻击方向。
大量的军队拥挤在狭窄的地块内,挤得密不透风。
攻城的将士已经交上手了,后边的将士还在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
不少火箭落入到了威州城内,靠近城墙的一些民房被点燃,冒出了滚滚浓烟。
兵营那边也有不少帐篷,柴火被点燃。
战场上烟雾弥漫,大雪纷飞,喊杀震天。
仅仅一个上午的功夫。
辽州军就填平了大夏军兵营外的好几道壕沟。
壕沟内已经被装满泥土的麻袋、冻得僵硬的尸体填满。
大批辽州军的步兵踩踏着尸体和麻袋,越过了壕沟,杀向了大夏军兵营。
大夏军的兵营内,驻扎着大量的军队。
当外边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许多大夏军士正在帐篷内挤着烤火呢。
在吃过午饭后,他们这才陆续的集结了起来。
营地内,左军将领大熊的周围聚集了耿二、张辰、杨二郎、徐英等一大批将领。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兴奋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在威州已经待了这么多天,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辽州军远道而来,又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体力消耗很大。
决战的时机已经到来!
大熊那魁梧的身躯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
他浑身披挂,面露威严。
他扫了一圈跃跃欲试的将士们,简短的进行了临阵动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大熊那低沉的声音在众将的耳畔响起。
“如今决战的时机已经到了!”
“东南的父老乡亲、光州的父老乡亲还有辽州的父老乡亲都看着我们呢!”
“大帅也在城头亲自给我们擂鼓助威!”
“我们大夏军团要一鼓作气,彻底击败辽州叛军,还辽州的族人一个朗朗乾坤!”
大熊顿了顿,大声道:“耿二第一营为第一梯队,杨二郎第二营为第二梯队。”
“张辰第十四营为第三梯队,徐英第五营负责攻击对方骑兵......”
“一旦上了战场,倘若是有临阵退缩者,畏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