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黑烟滚滚,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一队队披甲执锐的光州军军士顺着撕开的缺口,涌入了辽州军前营。
许多来不及后退的辽州军军士陷入了重围,转瞬间就被砍成了血葫芦。
辽州军长驱直入,占领了光州许多的府县,他们是入侵者。
他们在占领区肆意的征粮拉夫,欺负当地的百姓,以至于许多人无家可归。
光州军的将士对辽州军恨之入骨,所以这打起来毫不留情,格外的凶狠。
“前营已经被我军占领!”
一万多光州军动作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就攻破了辽州军前营军寨。
宋腾闻言,脸上露出了喜色。
看来这一次的兵马整顿是有成效的!
大量的老弱病残回家种地,留下的都是百战精锐。
这么短时间内就占领前营,给他长脸了!
第一波杀进去的将士体力消耗不少,宋腾忙调整了兵马布置。
“马子晋,你率部跟上去,攻他们的中军大营!”
马子晋是宋腾提拔起来的青年将领。
在这一次宋腾解除老将的兵权中,他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卫国各军兵马整编为光州军后,马子晋晋升为了光州军副都督,成为统兵大将之一。
“末将领命!”
马子晋得令后,迅速率领一万多生力军沿着撕开的缺口,进抵到了第一线。
整个前营军寨内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栅栏在燃烧,帐篷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味道。
大批光州军将士踩着尸体和鲜血,涌入到了中军军寨前。
此刻在中军军寨前,双方正在展开殊死搏杀。
巴图率领的前锋部队在这里受阻,一时半会攻不进去。
“放箭,放箭!”
“给我挡住他们!”
在军寨上,辽州军的兵将在拼命的射击。
他们甚至不需要瞄准,因为聚集在外边的敌人太多了,密密麻麻。
随便放一箭,就能射伤一名敌人。
“弓手,给我压住他们的弓兵!”
巴图单手举着盾牌,盾牌上叮叮当当的不断有箭矢攒射而来,让他头都抬不起来。
不少光州军的军士手持步弓,张弓搭箭,对着军寨上进行攒射。
在弓弩的掩护下。
大量的光州军军士将木板铺在了壕沟上,越过了壕沟,抵达了军寨下。
“刺!”
“杀!”
看到涌来的光州军军士,许多在军寨后边的辽州军长枪兵开始了捅刺。
栅栏等缝隙处一支支锐利的长枪长矛捅杀出来。
冲到跟前的光州军军士顿时被刺翻了一片,惨叫声迭起。
“嘭!”
“杀啊!”
手持刀盾的光州军军士奋力地劈砍着军寨的木头,欲要打开突破口。
可是这些木头都深深地钉入了泥土中,格外的坚固。
他们刀砍斧劈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是被里边的长枪兵不断捅翻,浑身冒血的倒下。
“云梯架起来!”
“往里边攻!”
巴图这位光州军副都督亲临一线,丝毫不顾叮叮当当落在身上的箭矢。
他全身笼罩在了厚厚的甲衣中,一般的箭矢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喘着粗气的光州军军士将云梯架了起来,开始往军寨上攀爬。
还有人抬着撞木,猛烈地撞击着中军大营的军寨大门。
一时间箭矢横飞,雷石滚木不断,攀登攻击的光州军军士不断有人惨叫着滚落下来。
大量的弓兵也跟了上来,对着辽州军中军军寨进行了覆盖性的射击。
面对那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军寨上的守军不断有人被射杀倒地,伤亡不断攀升。
“疯了,疯了!”
中军军寨内,都督林正平面对那疯狂进攻的光州军,面色格外的难看。
这正面进攻的光州军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这让他的压力很大。
饶是他们军寨修建的坚固,可也禁不住如此的猛烈攻击啊。
一旦军寨被攻破,那他们这些人将没有活路。
因为他们的后方已经有大量的敌人骑兵,到时候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现在他们只能拼命!
“传令下去,左营、右营各抽调三千人增援中军军寨!”
“遵令!”
辽州天威军都督林正品也在积极的调兵遣将,阻挡宋腾光州军的进攻。
双方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要停!”
“给我往前压!”
短短时间,军寨前已经尸积如山。
许多受伤的军士躺在尸堆里哀嚎呻吟着,马上就被新的尸体给压住了。
光州军曾经一以一军之力,打得周边各大势力不敢窥觎。
前节度使宋战虽然不懂得经营地方,光州穷困不堪。
可光脚不怕穿鞋的,常年的征战,也让他带出了一支虎狼之师。
这一支军队平日里装备差,有时候饭都吃不饱,可他们那股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