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的一名都尉率领五百余名军士增援抵达现场的时候,镇南军已经撤了。
看到横七竖八躺在水田中的几名巡逻队军士,众人迅速地围了上去。
可是因为受伤太重,已经有五名巡逻队的军士没有了呼吸。
“快,救人!”
都尉看着巡逻队军士的惨状,面色一片铁青。
“都..都尉大人。”
“镇南军,伏击我们......”
什长已经奄奄一息,额头都被打破了,满脸的鲜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报...报仇......”
什长说完话后,直接撒手人寰。
都尉望着鼻青脸肿的什长,内心里腾起了冲天的怒火。
另外的一名幸存人员也奄奄一息。
他们遭遇了两百余人的围殴,浑身骨头都多处断裂,动弹不得了。
好在他的意识还是比较清晰。
他当场就哭着向都尉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娘的!”
“镇南军欺人太甚了!”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周围的左骑军军士们愤怒不已,他们双目通红,大声嚷嚷地要报仇。
他们左骑军横扫诸多强敌,那名声是打出来的。
要不是东南节度府与他们家大将军联姻的话,他们早就荡平东南节度府了。
他们对于镇南军这一支军纪不严,战斗力不强的军队本身是瞧不起的。
好在双方有高层的约束,一直相安无事。
可这一次镇南军竟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们,造成了他们这边的伤亡。
将士们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打过去报仇。
“不要冲动!”
都尉的心里虽然也无比的愤怒,可他身为都尉,知晓一旦开战的后果。
东南节度府与他们镇南大将军可是有联姻关系的。
一旦他们擅自行动导致事态扩大,那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再者而言。
他作为都尉,前些天校尉才找他谈了话。
意思是他们镇南大将军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主要精力将会放在复州方面。
他们如果在这里擅自和东南节度府的军队开战,导致局势失控,这会扰乱高层的战略谋划。
他身为都尉,自然明白要顾全大局。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当务之急是上报,等待高层的决策,而不是自己的擅自行动。
所以都尉强忍着心里的愤怒,稳住了手底下这些欲要去报仇的军士们。
“镇南军这一次肯定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报仇!”
“这一次我们死了人,高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肯定会给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要是擅自行动再吃了亏,那到时候我怎么给上面交代,怎么给你们的家眷交代?”
“再说了,镇南军有两三万人!”
“我们布置在三河县一线的只有五千多将士,一旦开战,我们肯定要吃亏的!”
“就算是要打,那也要我们做好准备再打,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现在听我军令,撤回去!”
在都尉的强行弹压下,愤怒的左骑军军士们收殓了阵亡军士的遗体,怀着悲愤的心情,返回了三河县驻地。
三河县左骑军兵营。
驻防在此处的是左骑军下辖的三河营,有战兵五千人,各类辅兵一千五百余人。
三河营的校尉是姚林,他算是左骑军中第三代人物中的后起之秀。
他统领左骑军三河营坐镇三河县,防御的是东南节度府的镇南军、右骑军、江州军以及新军。
可以说他的对手是他的数倍不止,可姚林却丝毫不惧。
毕竟他只是摆放在一线的军队。
在他的身后宁阳府可驻防着梁大虎的骁骑军、曹顺的亲卫军等主力。
一旦三河县有事,后边的主力两三天就能赶到。
在得知防区内的村落被袭击,巡逻队也遇袭后,校尉姚林召集了麾下的都尉、参军们召开了紧急会议。
“所有休假的军士立即归队!”
“停止所有操练!”
“各部兵马立即进入迎战状态,等候命令!”
“东南节度府方向增强岗哨斥候,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立即与军情司取得联系,了解镇南军内部动向!”
“......”
命令下达后,姚林这才唤来了当事人,了解具体的详细情况。
“校尉大人,这是我们和匪徒交战的时候,从死去的匪徒身上搜剿的腰牌。”
都尉将几个腰牌呈递给了校尉姚林。
“这是匪徒遗落的兵刃和羽箭。”
旋即,又有人将匪徒遗落的东西一一呈递了上去。
校尉姚林细细查验了一番这些东西。
看到腰牌赫然是镇南军的腰牌,兵刃也都是他们的制式兵刃,这让他的面色很难看。
都尉沉着脸道:“我们幸存的弟兄说,他们在与这些匪徒交战的时候,发现这些匪徒虽然换了衣衫。”
“可他们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