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在水口镇吃完饭后,准备返回宁阳城。
突然,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风尘仆仆的男人径直地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李大宝等亲卫都大步上前,将这男人给拦截了下来。
“什么人!”
“站住!”
李大宝手扶着刀柄,大声喝问。
“唏律律!”
这男人猛地勒住了坐下了马匹。
马匹人立而起,差一点将这男人给摔下了马。
男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后,在身上掏出了一块腰牌道:“我是富贵商行的信使,我有紧急要事求见钱大人。”
李大宝转头,看向了跟在自家大将军身边的军需大总管钱富贵。
钱富贵得知是寻找自己的,当即迈步迎了上去。
“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钱富贵看向了这风尘仆仆的男人,开口问。
男人翻身下马。
他单膝跪地禀报道:“钱大人,我们丁字号商队在光州东扬县境内遭遇了山贼攻击,商队死伤无数......”
钱富贵闻言,面色变了变。
他现在不仅仅担任军机阁军需大总管,同时也兼任着富贵商行的东家。
这富贵商行所属的一支商队在光州节度府境内遭遇了袭击,伤亡还很大,这让他的心里腾起了一股怒火。
“商队遇到山贼了?”
当钱富贵正准备进一步询问情况的时候,张云川也迈步走了过来。
男人点头道:“是!”
“商队的人死伤很多,货物全部都被抢走了。”
“截杀商队的山贼还放话警告我们,说我们倘若是再敢和光州节度府做生意,那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张云川听到这话后,面色也沉了下来。
啥意思啊?
威胁他张云川啊?
真当他是吓大的啊??
张云川沉声问:“知道这些山贼的身份吗?”
“我们查了。”
那男人禀报说:“这一股山贼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
“大将军,这山贼劫掠了咱们的商队,还威胁咱们不要和光州节度府做生意。”
“我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一次被劫杀的商队是他钱富贵的。
这不仅仅是死了人,丢了货物那么简单。
这更是打他钱富贵的脸面。
他要是不将这伙人给揪出来收拾了,那他怎么给下边的人交代?
那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张云川也点了点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是不能这么算了!”
张云川沉吟后道:“只不过东扬县是光州节度府的地界,我们要是贸然派出军队去清剿这一股山贼的话,很容易引起和光州节度府的摩擦和误会。”
张云川现在一时半会难以判断是不是有人在从中挑拨离间。
所以他没有贸然地采取行动。
毕竟他们现在和光州节度府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自己成亲的时候,宋大公子大老远的还跑来道贺。
按理说,这事儿应该和光州节度府没关系。
那自己贸然出兵,反而是会引起与光州节度府方面的误会。
“这样,我会写亲笔信给宋腾进行交涉,让他派兵将这一股山贼给清剿了,给我们一个交代。”
张云川对钱富贵道:“对于商队死伤的人,富贵商行一定给足抚恤,家眷要好好地安抚。”
“是!”
钱富贵当即答应了下来。
“大将军,那我们与光州节度府的生意,要不要暂停一下?”
“毕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在没有得到解决前,下边的人心里也不踏实。”
面对钱富贵的请示,张云川则是摇了摇头。
“这一次宋大公子与我进行了一番长谈,他们光州节度府的情况很不好。”
“不仅仅面临着外敌的压迫,他们内部也不稳。”
“自从他们宿州镇守使脑生反骨,转投到了朝廷的麾下后,他们愈发地被动了。”
张云川忧心忡忡地说:“要是现在我们直接断了他们的粮秣,那他们估计撑不了多久的。”
“一旦光州节度府垮掉了,那朝廷的大军就会掌控光州节度府,对我们的陈州、蒲江府一线产生威胁。”
“要是等朝廷的兵马在光州节度府站稳脚跟,那他们随时可能渡江南下攻击我们。”
“那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张云川对钱富贵道:“现在有光州节度府在前边顶着朝廷、秦州节度府、辽州节度府等各方势力,我们就可以避免受到战火的波及。”
“一旦官洲节度府顶不住,那我们就要直面这些威胁了。”
“唇亡齿寒。”张云川道:“光州节度府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垮掉。”
“他们一旦垮掉,那些溃兵、流民就会涌入我们这边,敌人的大军也能陈兵边界,威胁我们......”
听了自家大将军的一番考虑后,钱富贵也点了点头。
他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