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内喊杀震天,有房屋燃烧,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长史府宴会厅内,一众东南节度府的高层官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气氛格外的凝重。
这外边已经打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他们现在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也不敢出去。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困兽一般,时刻面临着生命威胁。
在宴会厅一旁的偏厅内,长史江永云将自己的核心亲信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讨应对之策。
“江万石从哪里调来的兵马?”
“我怎么先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江永云已经搞清楚了外边的情况,现在率部来攻打的就是自己的二叔。
要不是自己在周围布置了一些兵马以防不测的话,现在长史府已经被攻下来了。
“这些兵马身穿着江州军的甲衣,可能是江州军的人。”
“不可能!”江永云眉头拧成了川字:“郑永明是我们的人,江州军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亲信在把控。”
“江万石在家赋闲多年,怎么可能调得动江州军!”
监察御史温伯仲分析说:“长史大人,有没有可能是江万石与我们东南节度府高层某个人勾结在一起的?”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情都变得格外的凝重。
“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右骑军副将祁飞开口道:“江万石能突然发难,调动兵马来攻,仅仅凭借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这么多兵马进城的人,屈指可数。”
江永云抬头看向了右骑军副将祁飞问:“你的意思是说,兵马使岳永胜?”
“对,他当了这么久的兵马使,在军中颇有一些势力......”
“可是不对啊。”
温伯仲皱眉说:“这岳永胜要是当真是和江万石串通在一起谋逆的话,他又怎么会以身犯险,前来赴宴呢?”
“他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温伯仲的话让江永云的心头也有些烦躁。
现在突然出现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
特别是江万石这个他准备推出来当毒酒案主谋的人,真的带兵打过来了。
这让江永云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这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慌。
未知是最让人恐惧的,现在的事实是,他的确是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马彪、彭家锐和郑永明已经出去搬救兵了!”
江永云摆摆手说:“不管江万石从哪里调来的兵马,只要我们的援军一到,翻手可灭他们!”
现在外边与他们交战的兵马也就两三千人而已,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坚守待援。
事实上江永云不知道的是,他派出的这三位大员,此刻已经被人射杀在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子内。
当长史府周围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驻防江州城的江州镇守府衙门此刻也聚集了不少军官。
他们得知长史府周围打起来了,这让他们都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的镇守使兼任江州军都督郑永明去赴宴了。
没有郑永明的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调动军队。
所以镇守府内的参将、校尉们聚集在一起,为是否出兵去救援争论得面红耳赤。
有人要出兵去增援长史府。
当即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说没有军令,擅自调动军队是谋逆。
“你们要是不出兵的话,我自己带兵去!”
镇守府的一名参将看无法说服对方,他当即开口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担着!”
这参将是郑永明的亲信,他知晓今日长史江永云要动手夺权的。
只是现在那边突然打起来,听说还是一支刚进城的军队,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所以想要出兵去帮忙。
“走!”
这参将当即带着麾下的两名参军和几名校尉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急匆匆地出了镇守府大堂。
“去哪儿啊?”
他们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遇到了抵达这里的节度府校尉陈长河。
这参将看了一眼陈长河,面色微微一变。
参将大声道:“陈校尉,城内有人谋逆,我要带兵去平乱!”
陈长河扫了一眼这参将,冷笑了一声,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盖着节度使大印的手令。
“节度使大人有令,江州军所有都尉以上军官,立即到镇守府议事堂听候军令!”
“好吧。”
这参将看陈长河拿出了手令,心里吃惊的同时,不敢当众违逆军令,只好带人退回了大堂内。
“刘参将,派人去叫所有都尉以上军官过来听令。”
陈长河迈步进入大堂后,对一名参将使了眼色。
“是!”
这刘参将当即就差人去召唤江州军所有都尉以上的军官到镇守府议事堂来。
“去传令,就说都督大人有令,要都尉以上军官立即过来听令。”
刘参将在派人去传令的时候,并没有说节度使大人的命令,而是假传都督郑永明的军令。
实际上城内打起来了,江州军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