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着的战场上,土字营校尉丁峰看到远处出现的木字营,一扫先前的颓废之气!
“他娘的,刘黑子这个狗日的,总算是赶到了!”
“他要是再不来,老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丁峰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笑容。
方才面对复州军精锐的反扑,他都差一点下令撤退脱离战场了。
好在刘黑子的木字营终于在这个时候抵达了,那吃掉这些复州军精锐就不成问题了。
他仿佛凭空灌注了不少气力一般,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丁峰挥舞着长刀,振臂高呼了起来。
“土字营的将士们,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
丁峰这位校尉大人大声咆哮道:“拿出你们吃奶的劲,给我将这帮复州军的杂碎全部剁了!”
“吼!”
“吼!”
“杀啊!”
土字营的将士们也爆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一个个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朝着复州军猛冲猛打。
土字营是由原左骑军缩编而来。
相对于张云川手底下的其他各营而言,无论是军纪还是战斗意志,他们都稍弱一些。
方才面对复州军精锐的反扑,他们差一点稳不住阵脚。
如今援军的抵达,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士气大振。
相对于大吼大叫往前冲杀的土字营而言,方才还嚣张反扑的复州军则是军心大乱。
他们不仅仅要与猛冲猛打的土字营缠斗。
同时他们还得分心去关注从他们后方杀过来的刘黑子的木字营。
他们实际上已经无心恋战了。
他们很多人都在战场上寻觅自己的上司或者参将林光的将旗,关注着上司的一举一动。
一旦上司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们将会毫不犹豫的撒丫子就跑。
他们可都是精锐,知晓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要是没有听到撤退的命令而慢一步的话,那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参将林光望着那迅速逼近的左骑军木字营,在呆愣了片刻后,也反应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他们的兵马和土字营混战在一起。
一旦木字营扑上来,体力不济的他们就有被全歼的风险。
参将林光忙对护卫在自己身边的一名心腹亲卫军官吩咐。
“刘都尉,你带人去挡一挡那些左骑军!”
“务必要拖他们一阵,给我们脱离战场争取时间!”
“不然的话,我们今天全部都得折在这里!”
这刘都尉知道这是一个送死的活儿。
可现在看着林光那冷厉的目光,却容不得他丝毫的反驳。
他觉得自己要是反驳的话,参将大人说不定马上就要拔刀将自己给砍了。
“是!”
刘都尉应了下来,当即招呼着数百名复州军军士齐齐地转身,迎战扑过来的木字营。
“传令,除一线接触的兵马外,其他兵马迅速向北撤离,脱离战场!”
“快!”
参将林光很清楚,现在他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为此他当机立断,准备立即率部向北撤离。
传令兵的呼喊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的响起,撤退的号角声在喧嚣的战场上也响了起来。
“撤,向北撤了!”
“别打了,快跑!”
“.......”
听到上头终于下令撤退了,那些精疲力尽的复州军军士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向北撤退。
一部分复州军得以迅速的脱离战场。
可大多数的复州军都身陷战场,一时半会压根就无法脱身。
“将士们,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冲上去,咬住他们!”
丁峰率领的土字营现在士气高涨,他们面对欲要脱离的复州军,死咬着不松口。
许多复州军军士刚转身没跑几步,就被大步追上去的左骑军将士砍翻在地。
“兄弟,别丢下我!”
“拉我一把!”
有受伤的复州军军士躺在尸堆里,看着一名名从身边跑过的同袍,伸手求助。
可是现在复州军军士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们也没功夫去理会那些受伤倒地的同伴了。
“噗哧!”
“啊!”
大批杀红了眼的左骑军土字营的将士转瞬即到。
面对那些在受伤在地上向北爬的复州军军士,他们挥刀就杀。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复州军的伤亡在急速攀升。
听到身后同伴的痛呼惨叫,那些撤离战场的复州军心里慌乱恐惧,跑得更快了。
“木字营的弟兄们,给我打穿他们!”
刘黑子率领的木字营遭遇了数百名复州军的阻拦。
他们试图拖一拖刘黑子他们,为他们的主力撤离战场争取时间。
面对这单薄的阻击兵力,刘黑子大手一挥,木字营的将士就嗷嗷叫地扑了上去。
双方短兵相接。
在木字营强有力地冲击下,这数百名精疲力尽的复州军一个照面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