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城派出了自己的弟弟江万石前往宁阳府,为的就是劝说自己的儿子回心转意。
毕竟都是一家人,他还是不想兵戎相见的。
特别是如今东南节度府内忧外患不断,一旦自己人再打起来,那就真的会分崩离析了。
这不是江万城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江永阳如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愿意低头认错。
他知道纵使自己低头认错了,那节度使的位子也将与自己无缘。
特别是他派人试图干掉自己的弟弟江永云,兄弟俩可以说已经结下死仇了。
他爹愿意原谅自己,自己这位好弟弟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更不愿意屈居这位弟弟之下。
正是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江永阳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了,只要刚到底!
他在派人赶走了来劝说的二伯江万石后,更加抓紧时间招兵买马,练兵备战。
只有兵马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只有兵马才能助他夺得大位!
当江永阳在宁阳府、东山府境内紧锣密鼓的为战事准备的时候,江永云也没闲着。
一天深夜,宁阳府郊外的一处哨卡。
两名镇南军军官领着三十多名青壮新兵正在这里当值警戒。
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将这一处哨卡照得透亮。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条火把长龙。
“队官大人,外边有情况!”
昏昏欲睡的一名青壮新兵看到了远处的情况,当即奔到了哨卡旁边的帐篷内,向镇南军军官禀报。
江永阳大肆扩兵,这镇南军军官是刚从普通的军士升任上来的,如今担任队官。
队官和自己的副手走出了帐篷。
他们抬眼远眺,看到了迅速靠近的火把长龙,心里隐约有些兴奋。
“他们是什么人呐?”
“看样子人挺多的。”
“该不会是敌人吧?”
“要不要派人去报信?”
“......”
新兵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负责这一处哨卡的镇南军队官却是摆摆手说:“不要紧张,他们应该是郭将军率领的新招募的兵马回来了。”
这郭文彬是原镇南军的一名参将,现在已经被江永阳提升为了镇南军副将。
江永阳命令他去宁阳府西部地区招兵,众人都是知晓的。
守卫警戒这一处哨卡的新兵们不认识郭文彬,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
看到自家队官大人这么说,他们也放下了戒心。
片刻后,大队全副武装的兵马就抵达了哨卡。
“快,将拦路的拒马鹿柴全部搬开!”
“是!”
在队官的命令下,新兵们一起动手,搬开了官道上的路障。
队官则是大步地迎了上去。
“前边还有多远?”
领头的一名将领勒住了马匹,开口询问迎上去的镇南军队官。
“回将军的话,再过五个哨卡就到了。”
队官对将领说:“知府大人已经交代了,你们可以畅通无阻。”
“西门是我们的人在看守,只要火把左三圈,右三圈,他们就会开门。”
“嗯。”
这将领点了点头后,旋即大手一挥:“走!”
浩浩荡荡的兵马很快就通过了这一处哨卡,迅速地朝着宁阳城而去。
这一支兵马虽然衣着杂乱,看起来似乎是新招募的新兵。
可是实际上他们却是二公子江永云手底下的右骑军装扮的。
江永云已经暗中接触了宁阳府知府梁辰,已经将其拉拢了过来。
如今他要趁着夜色的掩护,直接攻打宁阳城,将自己的大哥彻底地摁死在这里。
只要自己的大哥一没,那以后整个东南节度府都是自己的了。
宁阳府知府梁辰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公子江永阳的左膀右臂,况且这宁阳府又是他的地盘。
所以他已经偷偷的给下边的人打了招呼,所以江永云麾下的兵马,得以顺利的抵达宁阳城西门外。
“二公子!”
一名哨骑从远处疾驰而来,奔到了二公子江永云的身边。
“我们已经和城内取得了联系。”
“现在大营那边聚集了大约有八千多兵马,几乎都是新招募的新兵。”
“城内还有数千人,最精锐的兵马都聚集在知府衙门附近,其中约有数百名都是曾经镇南军的人。”
江永云望着在夜幕中看不真切的宁阳府城,他的神情冷峻。
“彭家锐!”
“末将在!”
右骑军副将彭家锐策马而出。
“你率部攻打城外的兵营,这八千多兵马都是新兵,不堪一击,你要一举荡平他们!”
“是!”
“祁飞!”
“末将在!”
“你分兵去堵住几个城门,防止我大哥窜逃!”
“是!”
“其他人随我从西门入城,直接攻打知府衙门!”
“是!”
二公子江永云迅速地做出了部署,旋即在火光的照耀下,大批的兵马在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