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退的骠骑军为了阻挡追兵,他们点燃了城内的不少民宅,以至于子谷县火光冲天。
“追上去!”
“不能让顾一舟跑了!”
在子谷县东城墙上,巡防军镇山营校尉董良辰甲胄上血迹斑斑。
他望着城内那混乱逃跑的骠骑军败兵,神情振奋。
他们打了一天,虽然已经打得精疲力尽了。
可现在敌人已经败退,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大批的镇山营、飞熊营和飞豹营的军士源源不断地涌上了城头,巡防军的大旗在城头迎风飘扬。
“吼!”
“吼!”
“吼!”
“叛军败了!”
许多攻上城头的巡防军军士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兵器,大喊大叫地沿着城梯进了城,追击叛军。
在城门口,许多军士也在忙碌着,他们在忙着将那些沙袋、石头和木头搬开,试图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当巡防军已经占领东城墙,并且在朝着城内追杀叛军的消息传回后方的时候,后方也一片欢腾。
“好,好哇!”
大都督黎子君一直坐镇在城外,他虽然没有插手直接指挥战斗,可却一直管着后勤。
镇山营、飞豹营等军队白天轮番进攻,轮番撤下来休整吃饭。
他保证了每一支撤下来轮换的军队都能够及时的吃上热乎的饭菜,这极大的保证了巡防军持续作战的能力。
现在巡防军终于攻进了子谷县,这让黎子君这位大都督高兴不已。
“告诉刘云他们,一定要穷追猛打,彻底地消灭叛军,不能放跑一个!”
黎子君在高兴之余,也担心顾一舟再次的逃脱,所以督促一线指挥的参将刘云万万不可心慈手软。
“快去准备饭菜!”
“让民夫和军医官也做好准备,一旦城内的战事结束,马上进去抢治受伤的将士,清理战场。”
“对了,赶紧将大营腾出一个地儿,准备羁押俘虏!”
“......”
大都督黎子君忙碌了起来,前边在打仗,他后边也忙着调配各种物资,忙得不亦乐乎。
子谷县城内的战斗还在持续。
长时间的战斗让城内的许多建筑物都被摧毁了。
许多叛军退入城内后,正在哄抢着府库内的抢粮物资,准备捞一把就跑。
城内的秩序已经完全崩溃掉了。
大量的巡防军杀进了城内,他们逐条街道逐条巷子在往前进攻,清理着叛军残部。
实际上不需要大都督黎子君下令,在一线领兵作战的刘云已经亲自登上了城头。
“城内有飞熊营、镇山营和飞豹营已经足够了!”
“传令给后边的泗水营,他们不用进城了!”
“从绕道北门!”
“堵住西边叛军的退路,务必要全歼叛军!”
“是!”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可是子谷县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依旧。
在子谷县西南角的土坡上,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眼看着天黑了,觉得打下子谷县没有希望。
他正要准备收拾东西回营的,可听到子谷县那边传来的巨大欢呼声后,他忙派人去问什么情况。
他派出去的人刚走不久,巡防军大都督黎子君派出的人就过来了。
“大公子,我们巡防军已经攻破了子谷县东门,占领了东面的城墙!”
“现在叛军正在向西边败退,我军正在追击叛军!”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江永阳愣了愣,旋即露出了狂喜。
“当真攻破了子谷县??”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右骑军打了四天,今日白天他也一直在这里观战,看叛军顶的厉害。
现在得知巡防军竟然攻破了叛军防线,打进了城内,这让他简直难以置信。
“大公子,我们不敢谎报军情!”报信的军官大声道。
“好,好哇!”
“黎大都督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江永阳激动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相对于高兴的江永阳,站在一旁的二公子江永云的脸上则是闪过了一丝阴霾。
“大哥,恭喜啊!”
“这子谷县被攻破,那叛军再无立足之地,歼灭他们指日可待。”
“这巡防军不愧是我东南节度府第一强军,着实是厉害呀,让我佩服不已!”
江永云虽然心里不爽,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当即向自己的大哥江永阳道喜,话里酸溜溜的。
江永阳摆摆手说:“现在先不说道喜的话。”
“叛军现在正在向西败退,这要是放跑了叛军,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江永阳转身喊道:“周松亭!”
“末将在!”
一名年轻的将领越众而出。
这年轻的将领叫周松亭,如今是镇南军的一名参将,是大公子江永阳一手提起来的。
“你立即统帅骑兵出击,务必拦住向西溃逃的叛军,协助巡防军全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