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县县衙大堂内,东南义军副帅林贤以及几名军官手里捧着饭碗,正围在一幅地图跟前交谈着。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一名亲卫军士领着一名樵夫打扮的汉子进了大堂。
“林帅!”
“这位是咱们军情司的弟兄。”
亲卫向林贤抱拳禀报。
樵夫打扮的军情司弟兄迈步上前行礼。
“军情司严平,见过林帅,见过诸位大人。”
林贤抬起了疲惫的面庞,迈步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严兄弟,你们军情司知晓苏姑娘他们的情况吗?”林贤直接开口询问。
林贤这几日已经和苏玉宁、梁大虎等人失去了联系。
他现在很担心苏玉宁和梁大虎他们的安危。
军情人员严平回答说:“林帅放心,苏姑娘和梁校尉他们现在都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躲着呢。”
“他们不知道您这一次带兵过来了,所以这几天正在单独行动,现在已经杀了海州知州安琦......”
严平虽然仅仅是一名隶属于军情司的军情人员,可是这一次也是配合苏玉宁进行了行动,所以对情况比较熟悉。
林贤听了严平的话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当日苏玉宁向他借兵的时候,他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他仅仅派出了梁大虎携带两百弟兄化妆进海州接应苏玉宁,要将苏玉宁接回陈州。
谁知道苏玉宁竟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激发出了她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性子。
在没有足够人手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单独行动。
她带人杀了海州知州安琦,并且栽赃嫁祸给了盐枭张家,试图借力打力,搞乱海州,从而浑水摸鱼。
林贤现在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了,无论是胆魄还是行动能力,他都是不得不服气。
“请你尽快的联系一下苏姑娘。”
林贤对军情人员严平道:“大帅有了新的军令,要求我们东南义军夺取海州。”
“这一次我带了六千多弟兄过来。”
“还请苏姑娘尽快的来与我们汇合,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是!”
严平听说林贤这一次带着六千兵马过来,他的脸上也很高兴。
他们军情司在海州的人手并不多,仅仅只有几个情报小队而已,还处于发展的阶段。
这一次配合苏玉宁的行动,让他们都有些力有不逮。
现在有了大军的支持,他们就不用费心费力的去做许多冒险的事情了,直接大军平推即可。
“对了,你们军情司对现在海州的情况熟悉吗?”
林贤问了苏玉宁的一些情况后,旋即又问海州内部的情况。
他们初来乍到的,斥候弟兄一时间也无法刺探到更多有效的情报,所以他需要军情司给他们提供消息。
“林帅,自从苏姑娘抓了张家主事人,杀了海州知州后,现在海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各个衙门的人为了避免到时候节度使那边气候算账,现在他们都在大肆的搜捕张家的人,以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些地方上的家族则是趁火打劫,瓜分张家的地盘和财货。”
“张家的人也没束手待毙,他们在张豪的组织下,集结了不少私盐贩子,正在转移银子,反击衙门的搜捕行动。”
“听说临漳县的县令都莫名其妙的被杀了,不知道是不是分赃不均。”
“......”
林贤听了军情人员严平的一番话后,面色古怪。
现在海州这么乱的吗?
难怪自己一路杀进临漳县,几乎没有看到几个抵抗的官兵。
原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海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吸引走了。
这些官兵现在都忙着抓张家的人,忙着瓜分张家的钱财去了,自然无暇顾及其他的地方。
张家作为海州最大的盐枭,他们这些年赚取了海量的银子,让人嫉妒眼红不已。
以往有上层的人罩着,没有人敢动张家。
可张家的上层在江州之乱后,就一蹶不振了,已经没有能力护着张家了。
如今张家又成为了杀海州知州安琦的幕后凶手,衙门一动,各方势力就像是闻着腥味的狼一样,朝着张家扑了过去。
张家的体量太庞大了,哪怕只是瓜分一点残羹剩饭,对于许多人而言,就可以舒坦地过完后半辈子。
一鲸落万物生。
张家倒下了,对于很多人而言,那都是一个崛起的机会。
所以各方势力现在都在明里暗里的抢夺原本属于张家的产业、地盘和财物。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张家和他们的钱财,想要瓜分张家的地盘,那对我们而言,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
林贤高兴的对军情人员严平道:“严兄弟,多谢你给我们提供这个消息呀!”
林贤又询问了一些海州的情况后,严平这才告辞离开。
军情人员严平离开后,林贤顾不得疲惫,当即在临漳县的县衙大堂内召集了东南义军都尉以上军官会议。
都尉以上军官急匆匆地赶到了临漳县县衙大堂,